見一個丫頭膽敢出言頂撞豐聽蘭,豐丞相目光立刻變得冷漠,語氣也冷淡了下來,對豐穆道:“你怎的將下人教成這個樣子了?”
豐穆自知理虧,便對優藍道:“快向大小姐賠罪。”
優藍雖然不情願,但是她也不傻,知道自己這樣做其實給豐穆造成了很多麻煩,於是連忙道:“是奴婢的錯,奴婢不應該這樣對大小姐,小姐平日教過奴婢對上要禮敬,是奴婢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豐丞相冷冷道:“身為一個奴婢以下犯上,當真……”
“父親,”豐聽蘭忽然出聲,一手按住豐丞相的手臂:“算了吧,女兒沒有放在心上,優藍與女兒也算是一同長大的,女兒並不在意,讓她下去吧。”
豐丞相這才肯放過優藍,便對豐穆道:“你下去吧。”
豐穆起身行了個禮,轉身想外走去,優藍跟在身後憤憤不平:“都是一家人,為什麼大小姐要說體己話,便要讓小姐離開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對此豐穆倒是沒有什麼所謂,反正她也不願意待在這個地方,既然如此,趁這個機會離開這裏不是很好嗎?
便對優藍笑道:“你不必這樣,我根本就不想待在這裏,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我算什麼?”
豐穆冷笑道:“我根本從來就沒有融進這個家過,對於他們來說,我根本就隻是可有可無的外人而已,你明白嗎?”
優藍似懂非懂點了點頭,這些年豐穆在府中的遭遇她也都看在眼中,她也著實可憐豐穆。雖然她自小便與家人分離,根本就沒有機會享受所謂去親情,不過她覺得,這對她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奴婢知道小姐這些年過的是真的苦,幸好如今苦盡甘來了,若不然的話奴婢真是為小姐傷心死了。”
豐穆微微一笑:“你心裏是這樣想的嗎?”
她倒是不覺得自己有多麼的苦,隻是人家都覺得她有些可憐,有時候她也忍不住問自己,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麼可憐?
“奴婢隻是覺得奴婢這些年看著小姐和白姨娘是真的苦,小姐不知道,從前小姐不理會白姨娘的時候,白姨娘整日在暗中垂淚,不知道多麼可憐,有時候連奴婢也看不過眼去……”
她歎了口氣,很快笑了起來:“不過幸好現在小姐已經恢複過來了,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做了,好歹對白姨娘好了許多,奴婢總算是覺得您好些了。”
豐穆因笑道:“看不出來你和姨娘的關係還不錯,往日我並不這樣覺得。”
優藍道:“其實從前小姐還與姨娘關係不好的時候,有一回小姐受了委屈,姨娘教奴婢哄你來著,那個時候奴婢便知道,其實白姨娘很愛小姐,至少她比夫人更真心對待小姐。”
豐穆聽著這些話,心中對白氏便多了幾分尊重,她從前隻覺得因為白氏是原身的母親,所以才對白氏好,可是如今看來,她是該對白氏更多幾分真心。
兩人剛走到門外,便見春夏站在門口一副著急火燎的樣子,見兩人出來,連忙衝上去抓住豐穆的手:“二小姐你總算是出來了,姨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