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穆也連忙將她扶了起來,對她道:“身上有傷便不要跪了吧,真的要是心裏感激我,有的是機會報答我,不必急於這一時。”
又對優藍道:“身上帶著藥嗎?先給秋襄用一些。”
說著便將秋襄身上的外頭解下,優藍從袖中拿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一邊替秋襄上藥,一邊道:“小姐前些日子總是遇到危險,所以我便隨身攜帶金瘡藥,免得什麼時候她再手上,也不至於手足無措。”
她看了一眼秋襄身上的傷口,皺了皺眉道:“你傷得地方都太私隱,就算是找了大夫,也不好意思讓大夫看,真是……”
“真沒想到,小姐一次都沒有用到這個金瘡藥,卻是給你用了。”
身上的傷口被觸動,疼痛感蔓延至秋襄的全身,她強忍著疼痛道:“多謝了,優藍姐姐,我這身傷怕是好不了了,還浪費了二小姐的藥。”
豐穆道:“別說這種要,藥便給人用的,我既然用不著,那總在你身上也是好的,這才不會浪費。”
說著又問她:“自從你跟著趙姨娘離開之後,回來便再也沒有見過你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秋襄不由得有些遲疑,豐穆便道:“我都救下你,跟你說了這麼些話,莫非在你心裏,你還覺得我要害你?”
秋襄連忙搖頭:“奴婢自然不敢這樣想,隻不過奴婢實在是害怕。”
“害怕,你在害怕什麼,這裏又沒有人會害你,你是怕我出賣你?”
沒等秋襄回答,她便又道:“我若是真的想要出賣你,今日也不會救你了,任由你自生自滅,豈不是更好?”
秋襄點一點頭,心中對豐穆充滿了感激。
“我也知道二小姐是個好人,我不說,隻是不想連累二小姐,畢竟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便是奴婢自己也不敢說。”
豐穆已經猜到她想說的是什麼事情了,於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道:“到底是什麼事,你說出來,我會幫你的。
秋襄還是搖搖頭:“二小姐救了我,我不想要連累二小姐,還是算了吧。”
豐穆見狀,便隻好道:“你說的該不會是關於趙姨娘的事情吧?”
秋襄略微一愣怔,看向豐穆道:“莫非二小姐知道?”
“其實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豐穆見她不肯說,才透露那麼一點兒給她:“她的身子已經有四個月了,如今照道理應該顯懷了,但是她的身子仍舊纖細,半點兒也看不出任何顯懷的跡象,所以我才覺得可能是有問題。”
秋襄頷首:“二小姐果然心細如塵。”
“所以就算你不告訴我,這件事情我也會自己查下去,畢竟那個是我父親,我絕對不能叫他吃這個啞巴虧。”
秋襄便道:“老爺待咱們也不算差。”
說著便朝豐穆看了一眼:“二小姐想知道什麼?”
她仿佛已經下定決心要將真相說出來,豐穆便道:“你莫非要告訴我真相?你不怕日後趙姨娘報複你?”
秋襄苦笑著看了自己的一眼:“我已經變成這樣了,又有什麼不能告訴二小姐的,我還怕什麼?哀莫大於心死,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