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炎冥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她看著豐穆坐在自己的床邊,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十分甜蜜的笑容:“我昨晚還在想,今天早上醒過來你會不會坐在我的床邊,我沒有想到,你真的坐在我床邊,看樣子,你是守了我一個晚上。”
豐穆將自己也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碗筷:“起來了正好,吃點粥吧,我特意去熬的。”
他回想起豐穆和他在許淩的家中隱居的那段時日,不由得笑道:“你煮的粥,能吃麼?”
可嘴上雖然這樣說,卻還是將粥放入口中,果然很難喝,但是他卻覺得這是他喝過最美味的。
豐穆笑著道:“你不是覺得不好喝嗎?怎麼現在還要喝?”
樓炎冥道:“我剛剛起來,一點力氣都沒有,昨晚又餓了一個晚上,別說是這麼難喝的粥了,怕是樹皮我也願意啃。”
豐穆皺眉,假意嗔怪:“我的粥真有這麼難喝?能拿去跟樹皮相提並論?”
說著,自己也盛了一碗。樓炎冥沒有攔住她,他並不像是其他男人一樣,騙豐穆說很好喝,他這個人,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
豐穆才喝了第一口,就已經覺得接受不了了。
她一直以為熬粥是一件很沒有技術含金量的事情,現在她知道自己錯了,因為會熬粥和熬的好喝,這完全是兩種概念。
豐穆就是那種不會熬粥的女人。
她忽然開始佩服白氏,為什麼白氏可以把一碗粥熬得這麼入味,這麼香甜。為什麼同樣的米和水到了她的手上就變得如此難喝。
“算了,我還是讓雲閣的廚子幫你熬吧,這個你別喝了,別等下沒被毒死,反而被難喝死了。”
豐穆說著,便要伸手去搶樓炎冥的碗,樓炎冥不肯同意,反而將碗裏的粥一飲而盡:“雖然難喝,但是我很喜歡喝,我這個人,天生就喜歡喝難喝的粥,也喜歡別人都討厭的人。”
豐穆冷哼一聲:“你的彩虹屁拍的很差勁兒。”
“什麼?”
樓炎冥似乎沒有想到會從豐穆口中聽到這樣的詞彙,一時覺得有些驚訝,忍不住道:“你剛剛說了一句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不妨你再說一遍?”
豐穆自然懶得理會他,便隻是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的話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說著丟下碗筷,道:“你自己先吃吧,我去看看優藍怎麼樣了。”
她趕緊溜走,生怕再被樓炎冥逗一逗會臉紅。
便跑到優藍哪裏去。
她本來也給優藍煮了粥,不過因為她的手藝實在是太差了,所以她還是覺得讓廚房給優藍燉一點營養美味的東西的。
“優藍,你醒了嘛?”
豐穆剛一進門,就看到雲安正給靠在床榻上的優藍喂粥。兩人見到豐穆走進來,嚇得立刻分開來,雲安立馬站直了身子,手中的粥都差點兒撒到床上去,豐穆笑著看向兩人:“哎喲,你們倆是怎麼一回事,趁我不在,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