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豐丞相的模樣,豐穆早已在心中打定了注意。
她眸光一轉,款款的朝著豐丞相行了一禮,溫聲開口道:“父親,穆兒此番前來,確實是有一事想要同父親討個說法。”
聞著豐穆的話,豐丞相這才抬起頭,眉頭微微蹙起:“討個說法?什麼意思?”
“姨娘白氏一直為府上鞠躬盡瘁,對父親更是體貼入微,不過是因為替女兒說了一句話,便就要被罰禁足,俗話也有將功補過這麼一說,而父親卻全然的不念及舊情,女兒此番前來便就是為姨娘討一討說法來了。”豐穆聲音鏗鏘有力,句句都帶著毋定。
豐丞相的麵色有些不好看,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書卷放在了桌子上,冷聲道:“她如此不知輕重的違忤於我,我不過是罰了禁足罷了,你還覺得我的懲罰太重?”
他頓了頓,冷冷道:“昨日夫人替你求情,我才允許你去看望白氏,如今你來找我說這些,莫不是她教你來同我說情的?”
豐穆立即回道:“自然不是,姨娘從來沒有說過這些,也沒有讓女兒來說情。隻是因為因為姨娘甘願領罰,所以女兒此番才會前來同父親討說。或許在父親的眼裏,姨娘不過是被罰了禁足,充其量便算是在房間中悶上一些時日,但父親卻不知如此就已經傷透了姨娘的心,姨娘本以為父親會懂她的心,卻不想父親還大發雷霆。”
她說著看了一眼豐丞相的神色,見他並沒有惱怒生氣,便就接著又道:“如今姨娘覺得父親對她的感情有異,女兒今日去找她都能感覺到她的難過,父親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姨娘嗎?”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豐丞相看著豐穆開口。
“女兒不求父親如何,隻求父親能去看一看姨娘,同她說上兩句體己話便好,這也能夠說明父親到底還是心疼姨娘的。”豐穆放輕了語氣,好聲好氣道。
豐丞相聽著豐穆的話猶豫了一下,半晌才緩緩開口。
“我知道了。”
豐穆見著豐丞相的神色,心中已經有了定數,也不再多說什麼,頷首行禮道:“那女兒便就再打攪父親了。”
豐穆離開以後,豐丞相就將書卷放在了一邊,起身朝著外頭喚道:“來人。”
外頭守著的小廝立即的小跑了進來,恭敬道:“相爺有什麼事情嗎?”
“今晚就不在夫人那裏用晚膳了,你去同她說一聲。”
“是,小的這就去。”
待到小廝離開以後,豐丞相也從書房中出來,直直的朝著白氏所住的方向而去,看來今日豐穆的話,確實也是起到了作用了。
春夏和許夫人正從房間裏頭出來,準備去給白氏拿晚膳過來,一出門就見著豐丞相走到了門口,麵上立即露出了喜色來。
“見過相爺。”
春夏歡喜的喚了一聲。
豐丞相輕輕的“嗯”了一聲,目光隨即放在了關上的房門上,對春夏道:“去稟報你家姨娘一聲,就說我來了。”
“是是,許夫人你先去將晚膳端來吧,記得要多準備兩樣。”春夏拉著許夫人道了一句,隨即立即扭身進了房間稟報去了,許夫人便站在門口看著春夏腳步輕快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