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穆瞧太後的意思,分明是動怒了,看起來她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也是實在擔心豐聽蘭的身子。
“你先起來。”
太後到底還是聽了豐聽蘭的話,讓豐穆落座了。豐穆心想,幸虧方才她沒有讓白氏跟著一起來,不然的話,就憑她的膽子和身子恐怕如今已經不行了。
“這簪子你想起什麼來了嗎?當日昭貴妃送蘭兒這個簪子的時候我記得你也在,當時你看發現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了?”
豐穆卻隻能搖搖頭:“臣女當時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而且這個簪子拿回來之後也是讓太醫檢查過的,想來不應該不會出問題才是。”
這才是豐穆真正懷疑的地方,明明東西都已經檢查過了,但是今日卻忽然發現了不對勁兒。她隻好問太後:“請問太後娘娘是如何發現這簪子不對勁兒的?”
太後冷哼一聲道:“方才哀家聞到蘭兒的身上些特殊的香味,所以覺得有些奇怪,叫讓人來看了看,便發現了這簪子裏的端倪,若不是哀家,隻怕蘭兒的孩子小產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豐穆連忙低下頭去,太後的目光十分冷漠,似乎對豐穆的表情很是不滿意:“哀家信任你才將蘭兒和她腹中的孩子交給你,可是你又是如何對待她的?”
“你根本沒有盡心盡力照顧她,哀家說過,你和白氏入宮應該做的便是照顧蘭兒,可是你做不好,既然如此,那你們也沒有必要待在宮裏了。”
太後言下之意,便是要讓豐穆離開這裏,她早就已經看不慣豐穆了,再加上豐聽蘭總是出事,雖然她知道這些事情與豐穆沒有關係,但她依然將自己的滿腔怒火都撒在豐穆的身上。
豐聽蘭也聽出太後語氣中對豐穆的不滿意了,她便對太後道:“太後娘娘,其實妹妹和白姨娘已經為孫兒做出很多事了,前幾次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穆兒在的話,可能蘭兒腹中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還請太後娘娘不要再責怪穆兒了。”
太後聽見豐聽蘭求情,才稍微收斂了幾分怒火,輕輕撫摸豐聽蘭的手道:“你如今懷著身子,不要再管這些事情,你放心,隻要哀家在一日,便不會讓你出事的。”說著,冷冷對豐穆道:“你最好別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不然的話,哀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她那十分冷漠的眼神讓人瞧見之後不由心中一震,豐穆低下頭,再三承諾道:“臣女日後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請太後娘娘在給臣女一次機會。”
“最好是這樣,”太後對身側的嬤嬤道:“見這些東西送到皇上那裏去,再把今日發生的事情都說了,讓皇上去定奪,不管這件事情是否與昭貴妃有關,都用她殺雞儆猴吧。”
太後這樣的手段真叫豐穆長見識了,明明她知道這件事情應該不會是昭貴妃所為,但是卻依然要降罪於昭貴妃,或許在她眼裏昭貴妃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哪怕曾為她剩下皇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