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的話已然說的很清楚,也很決絕,她是絕對不會再回到相府去的,不論豐丞相怎樣低聲下氣的懇求都好,她都不會回去。
她想要將手抽回去,豐丞相卻不肯放手,反而抓住她道:“我問你,豐穆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
豐丞相這一句話實在是白氏有些懵了。
“丞相大人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她的眼圈竟然也紅了。
她簡直沒有想到,自己的夫君會這樣懷疑自己。當年若不是他酒後亂性,自己今日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可是如今他不僅舊事重提,竟然還覺得自己給他帶了綠帽子。
白氏現在算是完全看清這個男人了。
她簡直後悔自己當初沒有一死了之,而是嫁給他做妾,受盡了這半生的屈辱。
“我……”
豐丞相很顯然也覺得自己這樣問太過分了,便對她道:“你莫要這樣,我並不是這意思。”
“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白氏冷冷道:“既然丞相大人心裏已經有了這個意思,便當穆兒不是你的女兒吧,反正在你心裏,也從來沒有我們母女的存在,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沒等豐丞相為自己的話解釋,她便已經道:“穆兒,你進來,我們走。”
豐穆在外麵其實都聽到了兩人說的話,不過卻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很快進了馬車,對豐丞相道:“既然媽媽不願意再和父親說什麼,那便請父親離開這裏吧。”
豐丞相看著豐穆:“連你亦要趕我走?”
“父親,媽媽既然不願意再與你說些什麼,那麼你也無謂堅持了,”豐穆淡淡歎了口氣:“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您已經勉強了這麼多年了,以後也該學著放手了。”
豐丞相哪裏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隻好道:“既然如此,那麼我也不再說什麼了。”
他便轉身,下了車,並沒有半分的留戀。
豐穆忍不住對白氏道:“真的要這樣嗎?媽媽,其實父親隻是……”
“你不會是也要勸我回去吧?”
白氏的眼眶更紅了,豐穆怎麼還能再說出這樣的話來,便道:“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我不過是想,或許你可以和父親好好談一談,至少不要這樣,以後見了麵也會尷尬。”
“我不會再見他,”白氏十分決絕:“我的人生已經毀在他的手上,我不想連以後的日也被他困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豐穆便沒有再勸她,隻是道:“我們先走吧。”
白氏有些疑惑:“我們還有地方可以去嗎?”
豐穆才要開口,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道:“怎麼會沒有地方可以去,我樓府的大門永遠為夫人敞開。”
車簾被人掀開,進來的正是樓炎冥。
見到樓炎冥,豐穆不知怎麼,竟有些臉紅。
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到樓炎冥了,這麼日子在宮裏,他十分的繁忙,而自己也顧著照顧豐聽蘭而沒有時間與樓炎冥見麵,今日這樣一見,她心裏自然十分舒服,樓炎冥看她也是十分歡喜,但是卻並不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