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穆能夠下床走動之後,終於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吃了一頓飯,她故意在席間問豐丞相為什麼沒見到青氏。
豐丞相冷漠道:“那個女人這樣惡毒,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夫人,你也不必再惦記著她,總之日後你不會再見到她了。因為她母家的原因,我沒有辦法休了她,但是在我心中她也早就不配做相府的女主人了。”
豐穆聽到這些,隻覺得如果她是青氏的話,早就心涼了,也隻有青氏才能夠死心塌地跟著他,換做是自己,根本不會對這樣的狗男人有任何好感。
得虧原主死的早,否則遇上這麼一個爹,隻怕早就被當做工具拿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了。
豐穆如今倒是慶幸她活得比較清醒。
“父親說的什麼話?您好像誤會夫人了,她並沒有給我下毒。”
豐穆此話一出,眾人大是一驚,連白氏也驚訝了起來,她不由得脫口而出:“可是前幾日你不是還說是夫人……”
她話音未落,見到豐穆的眼神起了變化,心中便知道豐穆必然有自己的想法,便低下頭不再說話。
豐穆便解釋道:“那時候我才剛醒過來,腦子還不大清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輕輕握住白氏的手,拍了拍,仿佛是在安慰:“其實這件事情與夫人並沒有關係,夫人也不知道如何酒中會有毒,夫人又不是傻子,若是酒中有毒,她怎麼會喝,而且中毒還比我重呢?”
眾人相視一眼,仿佛都對豐穆報以一種懷疑的態度,豐穆見狀,便隻好道:“你們不用露出這樣的神情,也不用不相信我,我是什麼人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嗎?我睚眥必報,若是夫人真的對我下毒,我隻怕比你們誰都要怨恨她,如何還會替她開脫呢?”
她這話說的仿佛又真的有那麼幾分道理,見眾人開始相信了,她便又道:“隻是這件事情我覺得有些奇怪,如何你們一口咬定這件事情是夫人所為呢?明明夫人的毒比我還深……”
豐丞相便道:“倒是沒有人說為什麼,我也不知是為何,便覺得是她給你下了毒,因為那壇子酒是她挖出來的,本是十五年前埋下給你做嫁妝,但是如今卻……”他頓了頓:“所以我才覺得奇怪,或許她真的是想害你。”
豐穆搖搖頭:“可是夫人從來沒有這個想法,如今的夫人還有什麼好害女兒的?長姐已經嫁入宮中,她有了自己的生活,夫人也不必擔心女兒影響到長姐,她早已經六根清淨了。”
豐穆真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會說謊了,果然論起說謊來,女人永遠都是最厲害的。
豐丞相本是一口咬定青氏毒害豐穆的,但是不知怎麼,聽了豐穆說的這些話,他忽然又開始覺得自己自己是做錯了。
便看著豐穆:“你說的這些都是心裏話?”
“自然,”豐穆點點頭,用十分真摯的語氣將這些話都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夫人與女兒的關係早已並非那樣和睦,但是女兒如今依然願意為夫人說話,可見這件事情夫人的確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