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牆了?
“問?”樓炎冥瞧著更是怒火中燒:“她若肯說,我又何必偷偷摸摸弄著藥出來給你。”
樓炎冥滿肚子的怒火,已然不知道往何處去撒,他隻對雲清道:“你行醫多年,可有良方坐胎?”
雲清點一點頭:“有。”
“給我,現在。”
既然豐穆這樣不肯為他生孩子,他便偏要豐穆生下他的孩子。
其實他不是氣豐穆不肯為他生孩子,他隻是不明白如何豐穆要用這樣傷害自己的法子來阻止自己懷孕,難道為他生孩子,就這樣痛苦這樣難受嗎?
既然如此,為什麼她又願意嫁給自己呢?
樓炎冥回到侯府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豐穆趴在桌子上等他等的睡著了,聽到動靜才驚醒過來,看著正在脫外氅的樓炎冥,豐穆心中有些不滿:“你不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樓炎冥回過身望她一眼,本想將她摟進懷裏親昵一番,但是不知怎麼,竟抬不起手來。
“皇上纏住了腳步,我一時不得空,雲安也沒法子出宮。”
豐穆知道樓炎冥的難處,為人臣子,便是這般,她倒也無甚怒意。隻是十分想念樓炎冥,一整日沒見到他,頗有些不悅,頗有些掛念。
她便走上前去,想向樓炎冥討要一個擁抱。
可是樓炎冥卻不知怎麼了,竟躲開了她,往桌前走去,看著一桌子都是自己喜歡的菜,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豐穆撲了個空,卻沒太在意,很快調整好心態走到他身邊去,坐在他的身側:“你餓不餓,這些菜都是你喜歡的,你若想吃,我叫廚房熱一熱。”
樓炎冥一整日都沒進食,可看著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卻絲毫沒有食欲,反而覺得有些反胃想吐。
“不必,太麻煩。”
他站了起來,再次躲開了豐穆的親密接觸,豐穆心中這才開始起疑,隻覺得他今日很是奇怪,便從身後纏住他道:“今日怎麼了,你好似累得很一般?”
她用鼻尖輕輕蹭了蹭樓炎冥的臉頰,卻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清幽的香氣。
豐穆並不愛用香粉,卻很愛熏香,而且偏愛同一種香料,那是白氏查遍了古書特意為她調製的,味道很是奇特,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
很明顯樓炎冥身上的香味並不是這種香料。
而且,樓炎冥身上的這種味道,在她印象中並沒有人用,至少,在她認識的人裏,並沒有人熏這種味道的香。
女人敏銳的直覺告訴豐穆,這香味一定有問題。
但豐穆並沒有直接問樓炎冥,而是道:“今日皇上纏著你做些什麼?”
樓炎冥絲毫沒有察覺豐穆的心思,隨口想了幾句假話:“下棋而已,皇上新得了一本棋譜,非要與我一分高下。”
這是常有的事情,豐穆知道。所以樓炎冥第一時間也是想到拿這個做借口。
豐穆頷首,順勢坐到他的懷裏,道:“你今日可有想我?”
她盯著樓炎冥的眼睛,往日樓炎冥回答她問題的時候,不僅言辭誠懇,目光更是飽含深情。
豐穆一直相信,一個人的眼神是絕對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