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是兩個小丫頭著急的麵孔,一個是含芳,一個是含玉。
含芳一直在外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看見豐穆出來,終於鬆了一口氣。
眼淚在眼眶裏麵打轉:“小姐,你沒事吧,我聽柱子說你被抓走了。”
豐穆笑了笑:“傻丫頭,我沒事,你們先回去吧。”
含玉在後麵笑道:“我就說這個小丫頭瞎操心,小姐肯定會沒事。”
豐穆點了點頭,看向含玉的眼裏帶了些許深意。
把兩個小丫頭打發走,隨後豐穆去了丞相府的書房,現在正好是無人看守。
豐穆垂著頭走了進去,目光快速的掃視一遍。
從價值千金的楠木書架到牆壁上掛著太公垂釣圖,最後小心翼翼的從一冊書角翻了幾番。
拿出其中一本書,摸了摸觸感不對,打開看果然有兩封信夾在其中。
迅速的把信收在懷裏,豐穆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出去。
但是她並未走遠,反而是躲在遠處的一棵樹上,遠遠的盯著。
這兩封信肯定是墨王派人送來的,這墨王早有反賊之心,看來是暗中與丞相府相互勾結。
豐穆現在隻是一個沒權沒勢的丞相府三小姐,手裏必須多握一些籌碼,才能活的更長久。
果然,過不了多久,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悄悄的潛進了書房。
豐穆在遠處眯了眯雙眼,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臉,握緊懷中的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等到豐穆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坐在凳子上,想要伸手拿信。
卻突然間感覺到不對勁,所有人都不知道,豐穆曾經學過武,而且還小有所成。
她一直信奉一個道理,在沒有絕對強大起來之前,要保持低調。
現在,她感受到這屋子裏麵隱隱的有一股強大的氣壓。
穩了一下心神:“誰在屋子裏?出來!”
隻聽見一個男子笑了一下,然後發出低沉的嗓音:“姑娘莫怕,在下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這間屋子山水枝丫的屏風後麵緩步走出來一個豐神俊朗的男人。
一身黑衣透著些許低調的奢侈,眉宇之間的氣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豐穆唇角一勾,眼角帶著三分警惕:“我倒不知道四皇子何時也成了一個普通人了,真是讓人受不起。”
樓炎冥心裏麵升起的興味一直就沒有掉下去,當即笑了笑坐在了桌子前。
豐穆臉色絲毫不慌,不像普通的閨閣小姐見到陌生男子手足無措或者是失聲尖叫。
反而是平靜的舉起茶水,悠悠然的倒了一杯:“不知道四皇子來此有何要事?”
樓炎冥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也決定不兜圈子了:“三小姐,此次到來是想做一番交易。”
豐穆低頭笑了笑:“交易?不知道四皇子手上有什麼籌碼值得我去交易。”
樓炎冥也笑了一下:“我知道銀子這些黃白之物對姑娘沒用,不過這裏有一個關於樓鴻的消息,不知道姑娘感興趣嗎?”
豐穆拿著茶杯的手微微的頓了頓,抬頭,眸子裏的光芒像利劍一般射向樓炎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