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鴻的臉色變了幾變,顯然是沒有想到墨王居然真的反了。
如此一來,事態就變得十分危急,他這次來根本就沒有做任何準備。
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查賬,卻沒想到牽扯出來這麼多事情。
麵對著墨王,樓鴻也隻能強撐:“叔父,父皇一向待您不薄。”
墨王聽言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冷笑一聲:“他帶我不薄,確實是這樣,搶走我最愛的女人,奪走原本屬於我的皇位,他確實是好得很!”
當年的墨王也是頗有才華,而且還是二皇子,太子因為意外摔下馬早夭。
按理說這個太子之位應該是他繼承,但是就是因為當今皇上娶了他最愛的女人。
也是將軍之女奪得了兵權,這才讓他登上了皇位。
否則現在坐上九五至尊之位的就是自己了,這麼多年來,他心裏一直放不下這個疙瘩。
多年的謀劃隻為今朝,隻要坐上了那個位置,這天下盡可握在手中。
樓鴻不知道當年的隱情,隻是皺著眉頭,今天這番事恐怕不能輕易了結。
而在這個庫房的外麵,豐穆也被軟禁在屋子裏麵不得而出。
跟來的春草和那個小廝已經是手足無措,原本還想衝出去要個解釋,看到門口的兩個丫頭已經身首異處。
當即被嚇得像鵪鶉似的縮著腦袋不敢說話。
豐穆坐在屋子裏麵悠然的梳妝打扮,替自己抹上了淡紅色的寇甲,有一股千軍萬馬任來我為不動的風範。
春草急的要死:“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點出去問問吧!”
豐穆頭也沒抬:“不想死的就老實待著。”
看來有些人已經按捺不住了,樓鴻應當已經被困住了。
現在就等著樓炎冥的下一步行動了,希望他不要讓人失望才好。
不然到時候還要自己逃跑,回去了不好圓謊。
豐穆摸了摸寬大袖袍裏麵的一份印書,這是樓炎冥昨天晚上派人送來的。
看著塗好的指甲,豐穆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好戲已經開場,可不能少了自己這個主角。
整了一下發冠,豐穆站起身子對身後的兩個人說:“現在可以走了,你們最好老實一點!”
春草聽了撇撇嘴,心裏麵想你還不是狐假虎威,沒用的草包三小姐,外麵可都是人,又豈是你說走就能走的。
但是剛才那陣勢確實把她嚇到了,現在隻能一步一趨地跟著豐穆。
豐穆打開了房門,外麵是站著整齊的兩隊士兵。
看見豐穆出來,有人就把兩把劍架了上去:“王爺吩咐了,任何人不許出這個屋子。”
豐穆手腕微微的轉了轉,一把鞭子隱藏其間:“那你們王爺有沒有說,豐穆除外!”
這句話說完,鞭子如龍蛇飛舞一般絞住兩個士兵的手腕,還沒來得及痛呼,他們手上的劍已經被撤掉了。
春草在後麵已經看得傻了眼,不知道這個三小姐何時有了這樣的本事?
豐穆沒有戀戰,趁著眾人驚訝,腳步飛快,幾個閃躲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一隊隊隊列整齊的士兵從外麵趕來,把這個諾大的柳府團團圍住。
帶隊的正是一襲黑衣的樓炎冥,他麵色冷然,完全不是平日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