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穆此時不在與他客氣:“來都來了,自然是什麼都要看一看才夠本。”
暮江笑了:“那不知大哥願意學我這操琴之術嗎?”
豐穆瞥了他一眼,本能的感到了危險,暮江的實力深不可測,現在也確定不了他的身份。
輕飄飄的擺了擺手:“那倒不必了,你的看家絕活我可不敢學,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豐穆的第一個目標鎖定在名為七月的那位姑娘身上。
那個姑娘雖然說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隻要得到認可,一切都不成問題。
暮江聽到豐穆的拒絕也不以為意,似乎這樣的回答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豐穆坐了一會兒,也不想追究暮江到底是什麼人,站起身來,轉身就走,早點學會,她就早點回去。
老實說,在京城裏,還有她思念的人。
豐穆也說不清這種感覺,隻是偶爾產生的一種悸動,總是在深夜某個時刻,或者是感到孤寂的那個片段。
就會有一個模糊的影子,闖進她的頭腦,霸占她的心緒,她清楚的知道那個影子是誰,隻是偶爾不敢承認。
暮江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把雙眼垂了下來,重新坐下去,雙手按著琴弦,又一曲斷人離別歌。
豐穆去找了那些暮江嘴裏麵提到的人,原本以為那些人架子會很大,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自己僅僅隻是提出了一個要求,這些人就眼眨也不眨的答應了。
豐穆雖然心存疑慮,但也不是不識好歹,也是一心一意的學習,見識到了更多的東西。
還有一件事情,讓她的心裏一直懷疑,那就是這個山寨裏麵的人似乎把她奉為上賓。
不管她去哪兒,總有人為她指路,不管她想吃什麼,哪怕隻是隨口一提,就有人在吃飯的時候送到她的麵前。
她想學什麼,便會有這門的佼佼者來教她學習。
身上穿著的是綾羅綢緞,喝著的是瓊漿玉液,所有人都對她言聽計從,仿佛她才是這個山寨的主人。
但是隻有一點,她做不到。
那就是出了這個山寨,隻要她表露出有這種意思,身邊的侍衛就會加上好幾個。
隻要她到了山寨的門口,也會有人一直守在那裏,不讓她出去。
這一切都不對勁,就像,就像被圈養在籠子裏麵的金絲雀,有著華麗的羽毛和響亮的歌喉,卻怎麼也飛不出這個籠子。
她也去詢問過暮江,但是暮江說:“這一切不好嗎?你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想學什麼就能學什麼。”
豐穆:“這當然好,可是我更加想要出去,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這個寨子裏麵的人對暮江也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恭敬,就連小桃提起暮江也是三緘其口。
這一切的一切不禁讓豐穆升起了一個猜測。
距離到寨子已經過了大半個月,豐穆煩悶無比,整日裏想著該如何出去。
可整個寨子被包圍的猶如一個鐵桶一般,根本找不到出口。
豐穆坐在茶廳裏麵喝茶,纖細白嫩的指尖舉著碧綠色的茶杯,杯子裏麵白色的茶葉被泡開以後,旋轉著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