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穆跳下樹,已經預計到今天也是奔波的一天,而且不一定能夠發現正確的方向。
隻要找準一個地方前進,總有一天能夠走出去,豐穆不相信這個山寨是無解的謎題。
腦海中突然間閃過了什麼,豐穆隱約想起來暮江曾經說過這個山寨想要出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暮江說隻要天時地利人和都齊了,那麼這個山莊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豐穆把這幾個字在腦海裏麵轉了一圈,天時地利人和?
天時,暮江和那些人出門通常都是在傍晚或者是淩晨,月亮剛剛落下太陽剛剛升起,或者是太陽剛剛落下,月亮剛剛升起。
地利,這峽穀裏麵彎彎繞繞多的很,但是聽其他人談起過,越彎的路就越怕直行,所以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隻要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出路。
至於人和,豐穆遲疑了一下,自己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山寨裏麵的人。
就在此時,手指碰到了一個東西,拿出來一看,正是七月護法的令牌。
這個令牌之上隱隱約約的刻著一個七字,箭頭指向的是南方。
豐穆一拍手,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像南方走去,聽天由命一會,估計錯不了。
大概走了將近三個時辰,就在豐穆以為自己走錯路的時候,驟然的發現身邊的景色變了一個樣。
原本的參天大樹越變越矮,由灌木叢變成了小草,仿佛還能聽見前麵有流水的聲音。
豐穆終於是送了一口氣,隻要有水流的聲音,就說明一定有出去的地方。
隻要跟著這水流走,遲早能夠遇到源頭。
在城鎮裏麵的暮江收到飛鴿傳書,得知豐穆逃走了一點也不驚訝。
畢竟以她的性子,安分守己的呆在那裏,才會讓人更加驚訝。
暮江刻不容緩的讓山寨的所有人出發去找豐穆。
可是,這大山茫茫區區一個小小的人到哪裏去找?
找了一天一夜也沒有找到,反倒是七月,看著麵前這隻死了有一天的老鷹,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往那邊追。”
豐穆終於快找到出去的方向了,她來到了這條小河旁邊,喝了一個痛快。
隻要沿著這條溪流走,走到下遊便能走出這座大山,也就能夠逃離這個地方了。
而且讓豐穆感到驚奇的是,這河的下遊居然還住有人家。
在往下麵走的時候,豐穆就看到了有兩三個樵夫一邊打柴,一邊往山下走。
豐穆不動聲色地跟上了他們,心裏麵是狂喜,這下終於逃出這個地方了。
走了很長的一段路,豐穆看到前麵居然是一個小山村,大約有十幾戶人,村子外麵全部都是水稻田。
豐穆沒有往村子裏麵去,即使她的身體又渴又餓。
這個村子就在山寨的腳下,保險期間還是不要過多接觸,免得村子裏麵也有山寨裏的人。
就這樣拖著一副有些殘弱的身子,豐穆一路上遮遮掩掩的往相反的方向走。
而且心裏麵有一股不安的感覺,正在逐漸擴大,豐穆壓住心跳,隻希望自己能夠走的再快一點。
就在她路過一個小茶樓的時候,肩膀被誰輕輕的拍了一下。
豐穆猛地回頭,卻對上了七月一張麵無表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