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穆絲毫沒有示弱,反而把脖子揚高了幾分,纖細的脖頸十分脆弱。
豐穆誓死如歸:“如果你想殺便殺好了,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愛上你!”
皇浦燕的手僵持了一會兒,無力地放下。
他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不會因為死亡而妥協。
深深地看了一眼豐穆,皇浦燕轉身離去。
豐穆後背已經被汗浸濕,剛剛皇浦燕身上的殺氣一分也不作偽。
皇浦燕就是一個反複無常的瘋子,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豐穆覺得自己被他看上真是倒了大黴。
她現在隻想回去救人。
豐穆在屋子裏麵坐立難安,就這樣,從早上一直待到了傍晚,也沒有一個人進來。
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門口雖然守著人,但是任她怎麼喊叫也沒有人敢進來。
沒有皇浦燕的吩咐,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豐穆想不通,難道是想要軟禁,通過不讓她吃不讓她喝來讓她屈服嗎?
然而讓豐穆更加想不通的是,在晚上,原本的伺候她的兩個侍女過來把門打開。
其中一個柔柔弱弱的開口:“姑娘,我們閣主說你可以走了。”
豐穆一臉的狐疑,不知道他們的葫蘆裏又賣的什麼藥。
嚐試著走到門口,居然真的沒有人攔住她。
豐穆轉身試探著:“我真的走了……”
侍女微微欠身:“姑娘一路小心。”
豐穆怕是有什麼危險,嚐試著腳步踏出房門,然而還是安然無恙。
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有一個離開的機會放在麵前,豐穆也不會當看不見。
跟隨著這兩個侍女繞了一遍,豐穆終於離開了這個所謂的血風閣分舵。
外麵仍然是風沙漫天,這座堡壘就掩藏在風沙之中,如果不仔細探查,根本發現不了。
更何況,這裏麵分布著各種錯綜複雜的機關和暗道,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走進,恐怕早就喪命於這裏了。
豐穆還來不及細細觀看,後麵的兩個侍女催促:“姑娘快些走吧,等到閣主回來,恐怕就走不了了。”
“我們閣主說願意給你一次機會,姑娘保重。”
豐穆已經懂她話裏麵的意思了,轉身騎上一匹為她準備好的馬。
策馬揚鞭,飛馳不見。
她應該是第一個從血風閣裏麵出來,卻安然無恙的人。
皇浦燕其實早就已經回來了,沒有為她送行。
反而是躺在一張長長的臥榻之上,下麵全部都是絕色美人在吹拉彈唱。
迷迷之音響應半空,一層又一層的霧紗層層疊繞,一個白衣服的侍女手持雙劍立在他的兩側。
皇浦燕舉起酒杯,順著杯沿一口烈酒抿下,有些許波光粼粼的酒液順著他的下巴滑落。
一雙雌雄莫辨美豔絕倫的臉上是一片迷離之色:“清歡,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不該放她走?”
名為清歡女子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恭敬的說:“閣主想要,那留下便是。”
皇浦燕哈哈大笑了幾聲,竟然隱含著幾次悲苦的意味:“我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說著又喝起酒,一杯又一杯的痛飲,沒有人敢攔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