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鴻那邊的動靜實在是有點大,看來他已經準備出擊,不再忍耐。
樓炎冥明白現在事情十分危急,樓鴻這十幾年來的籌劃,就是為了坐上皇位。
百足蛇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樓鴻的勢力還是不可小覷的。
樓炎冥直接去了章家,章家世代練兵,在軍隊中頗有威信,自從章老爺子死了以後,這章家的軍隊就由章家二子章阜代為接管。
章阜疾惡如仇,繼承了章老爺子的風範,一身武功,無人能敵。
章家的大哥誌不在此,平日裏就喜歡讀書練字,附庸風雅。
聽聞樓炎冥過來做客,章阜沒有什麼好臉色,他正在練劍,直接把劍插在樹上。
一張正氣凜然的臉上滿是憤怒:“他還有臉來,我小妹因他而死,如果他不是皇子,我早就將他殺了!”
旁邊的王管家擦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小將軍不要衝動,那件事情說不定另有隱情,我們先去看看。”
章阜直接把劍抽了出來:“看什麼看!他肯定是為了想要獲得我章家的支持坐上那張位子,我不會如他所願。”
王管家歎了一口氣,小將軍什麼都好。
就是性子太過於執拗,脾氣又過於倔強。
王管家苦口婆心的說:“小將軍,我們這將軍府的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握在你的手,可要三思而後行。”
“四皇子來,還是要去見見才是。”
章阜冷哼了一聲,最後過了半個時辰,還是去了大廳。
樓炎冥已經在那裏做好了,手裏麵端著一杯冷了的茶水,也不介意等了這麼長時間。
章阜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直接往椅子上一座,沒有絲毫尊重的意思。
看了一眼樓炎冥:“四皇子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迎,還希望陛下恕罪!”
仿佛隻是走了一個過場,隨後,他就開門見山的說:“四皇子有什麼事嗎?無事的話我還要去練劍,就不奉陪了。”
就在章阜起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樓炎冥在後麵說了一句話:“章小姐是被謀殺的。”
章阜瞳孔狠狠地一縮,直接轉過身:“你說什麼?!”
“我妹妹分明就是你害死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執意不喜歡她,她也不會因為錯嫁,受千夫之指,最後忍受不了自殺!”
“我叫你一聲四皇子殿下,是給你麵子,如果你不是四皇子,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麵對這樣的威脅,樓炎冥不慌不忙,甚至有些怡然自得。
樓炎冥端起冷了的茶水喝了一口:“章小將軍冷靜一下,有些事情可不是表麵這樣的。”
“令妹不是自殺,是被別人殺死的。”
章阜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當初他就覺得有些蹊蹺。
他小妹那種爆炸脾氣,不可能會因為這點事情就自殺而死。
可是當時什麼證據都沒有,自殺的簪子又被小妹握在手裏,人證物證俱全,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隻是從那以後,章阜就恨上樓炎冥,因為自家妹妹是因他而死。
章阜看著樓炎冥:“你說我妹妹是被別人殺死的,可有證據?”
樓炎冥沒有說話,而且從懷裏麵掏出了一封信,上麵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蠅頭小字。
他把這封信放在桌子上推給了章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