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迎上傅謹言深邃的眸子,一時間失了神。

她差點就相信他說要娶她的話,是真的了。

頓了兩秒,秦尤從恍然中回過神來。

她伸手,攀上傅謹言的脖子,媚眼如絲地看著男人。

“傅九,你想和我結婚,誠意呢?”

秦尤淺笑著,女人精致的麵容在燈光下看來,更讓人著迷。

“讓你覺得誠意不足,是我不對。”傅謹言低沉著聲音說道。

“等誠意足了,是不是得嫁給我了,嗯?”

誠意足不足,不還是秦尤的一句話?

傅謹言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秦尤的打算。

她的這些小伎倆,在他眼中看來,都像是過家家一般。

虛張聲勢,故作勇敢,傅謹言不拆穿。

他低頭,重重地吻著她的耳垂,低咬。

“唔”猝不及防地被親,秦尤沒忍住低吟出聲。

想到秦嘯還在後座上,她瞬間想咬了自己的舌頭。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口,卻在要用力時,男人已經鬆開她。

男人呼出的熱氣縈繞在她脖頸邊,撓得秦尤渾身難受。

“秦尤,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嗯?”

秦尤才不想知道他想做什麼,隻想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

傅謹言卻突然湊到她耳邊說了兩個字。

瞬間,秦尤臉紅,從脖子根紅到臉頰。

她用力,將傅謹言從身上推開,也隻說了兩個字——流氓。

說完,秦尤馬上從車上下來。

她打開後座的車門,將秦嘯給拉了下來。

秦嘯一臉懵,這不是還沒睡醒麼!

倒是傅謹言,眼眉含笑地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秦尤。

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不多時,秦尤拽著秦嘯就上樓了。

傅謹言收回目光,啟動車子往市區開去。

電話響了起來,傅謹言看了眼來電,沈徽音三個字落入他的眼中。

男人的眉頭,不自覺地皺在一起。

傅謹言先騰出一隻手點了煙,然後才接了電話。

傅謹言問道:“沈小姐,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事?”

傅謹言換上一副官腔的樣子,帶著些疏離和淡漠。

隔著電話,對麵的人都能感覺得清清楚楚。

沈徽音淡聲懟了回來,“我以為這個點,傅九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你回來時間不短了,我們怎麼也是有婚約的,見一麵吧!”

傅謹言淺笑道:“見麵這種事,還是得讓男人來提。”

沈徽音繼續回懟,“我怕傅九少流連花叢,忘記了正事兒。”

“那行吧,見一麵,我也正好有話要和你說。”

傅謹言想著解除婚約這話,還得當麵和人家姑娘說。

當然,他知道沈徽音看上的,是他五哥傅慎思。

所以,沈徽音心裏估計也想著怎麼和他解除婚約吧。

但是傅慎思啊,傅謹言想著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哼笑了一聲。

整個傅家,不是這個在算計那個,就是那個在陰這個。

說不定傅慎思也在盤算著,該怎麼樣才能把他再趕出榆城。

傅謹言不喜歡榆城,如果不是有萬不得已要回來的理由,他不想回來。

掛了電話,傅謹言開著車往沈徽音說的那個地方去。

秦尤前腳回到家中,秦嘯後腳就問她。

“姐,九哥是不是真的要成為我姐夫了?可以說很棒了!”

秦尤不知道一頓飯的時間,秦嘯和傅謹言都已經稱兄道弟了?

“他以後不會是你姐夫,別胡言亂語!趕緊回房間寫作業去!”

秦嘯的人小鬼大的吐了吐舌頭,轉身回房寫作業去了。

秦尤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心裏想著的全是傅謹言說的話。

她抬頭,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紅了臉頰,像初戀的少女一樣。

那是一種和傅嘉樹在一起都沒有的感覺。

可她知道,她現在哪兒有時間去談情說愛。

愛情這個東西,都是吃飽穿暖之後,閑暇時光的消遣玩意兒。

她現在連起碼的生活都不能保證,何談感情?

秦尤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打算洗個澡就睡覺。

明天要開節目的劇本會,她也要見到該檔節目的主策劃。

當秦尤準備去洗澡時,從衣服口袋裏又摸到了那張黑卡!

她先前明明將卡還給傅謹言的,怎麼又跑到她口袋裏麵來了?

這張沒有上限的黑卡放在秦尤這邊,對她來說,是巨大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