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厲害了。”秦尤搖了搖頭,此刻隻覺得沈徽音的臉皮,大概比城牆還厚了。

沈徽音剛要開口,發揮著反正互懟就是了。

但是還未開口,傅行止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沈小姐,你該知道,剽竊的名頭一旦傳出去,你的名氣怕是就沒了。你想清楚,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現在不是你傅謹言一句話的事兒?傅九,你到底想怎麼樣?”

“既然你這麼問了,那麼我告訴你,讓守在我家外麵的那些警察都撤了,以後,秦尤和你被綁架那件事,沒有任何關係。”傅謹言等的,不過是沈徽音的一句“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想怎麼樣,她不明白?

“你這麼大費周章,就是為了讓我把守在你家外麵的警察撤了?”沈徽音額覺得傅謹言真的是莫名其妙,他為了秦尤,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想到這裏,沈徽音看秦尤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厭倦。

“是。”傅謹言直言不諱,這麼坦蕩的樣子,到是他傅謹言的風格了。

秦尤在聽到這話之後,看向傅謹言的時候,眼神複雜了許多。

所以,傅謹言做那麼多事情,真的隻是為了讓警察從她身邊撤離?

如果是這樣,那傅謹言真的是很用心了。

“看來我不得不同意了。”沈徽音哼了一聲,“好,我同意讓警察撤了,但是我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我剽竊的言論。”

“好。”

好像,傅行止和沈徽音之間就達成了共識。

但是,秦尤覺得這事兒她才是當事人,她都還沒有點頭呢,怎麼就達成共識了?

“抄襲的事情就這麼算了?”秦尤有些不太置信地說著。

沈徽音扭頭看著秦尤,道:“秦尤,綁架案可以量刑的。”

“所以呢?就能掩蓋你抄襲我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我沒有讓人綁架你,但你抄襲我的事情是真。”秦尤道。

“所以呢?”

“所以”

“行了,這件事就到這裏。”傅謹言忽然間從椅子上站起來,打斷秦尤和沈徽音的話。

而後,傅謹言抓著秦尤的手,說道:“沈徽音,你讓警察立刻從我家撤了,綁架案的事情以後也不準再提起。你抄襲秦尤的事情,她以後也不會再提起。這兩件事都在這裏結束了。”

傅謹言一錘定音,隨即,男人拽著秦尤的手,從會議室裏麵離開。

等到秦尤和傅謹言離開之後,沈徽音臉色更加糟糕,她看著宋其琛,知道不光是傅謹言在挖坑給她跳,宋其琛肯定也是幫凶。

“宋總,我低估您了。”

宋其琛知道沈徽音是把怒氣都撒到他身上,這不得受著麼。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宋其琛要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他可是和傅謹言好到穿一條褲子的人。

從最開始宋其琛不滿意她做的企劃開始,到後來宋其琛說做好的企劃都發到他的郵箱。

沈徽音知道自己落入了他們的陷阱之中。

不滿意自己的企劃,就去剽竊了秦尤的。然後被傅謹言抓住小辮子,讓她不得不讓哥哥將警察都撤了。

想清楚了這些之後,沈徽音覺得自己還是太菜了,被傅謹言耍得團團轉。

“沈小姐,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其實秦尤什麼都沒有和你爭,你何必把人逼上梁山,最後,作繭自縛的人是你。”宋其琛看似看破了一切。

此時的沈徽音哪裏聽得進去半點勸解,深深地看了宋其琛一眼之後,離開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而被傅謹言拽出公司的秦尤,在車邊,甩開了傅謹言的手。

“傅九,你什麼意思?沈徽音抄襲我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秦尤不想讓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節目企劃就這樣被沈徽音給抄襲了。

如果真的像傅謹言說的那樣,這事兒就這麼打住了,她付出的努力呢?都要付之東流了嗎?

“秦尤,這事兒停在這裏,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傅謹言道。

“可是我沒有找人綁架沈徽音,你相信我的。但是沈徽音的確是抄襲了我的企劃,你知道的。為什麼要停在這裏?”

“我相信你沒有綁架沈徽音,但是別人不會相信。這件事一旦交給警方處理,你不會有辦點勝算,這個鍋,你背定了。”傅謹言不是嚇秦尤,“至於你沈徽音抄襲你這件事,的確是我設了圈套讓沈徽音往裏麵跳,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所以這件事不在這裏停,在哪裏停?”

傅謹言的話,讓秦尤瞬間沒了反駁的能力。

她明白過來,她現在要錢沒錢,要權沒權。沈徽音有的是辦法讓她消失得無聲無息,這就是這個上流社會的法則。

秦尤明白了。

但越是明白,心裏就越難過。

曾幾何時,她也是那個圈子裏麵的, 但從未真正意義上的接觸過那些事情。

現在當她接觸的時候,卻覺得那麼悲涼。

“秦尤,唯一能讓你的憋屈發泄出來的方法,就是變得比他們更強。”傅謹言道。

“所以,是要嫁給你嗎?”

毫無疑問,嫁給傅謹言,是秦尤變強的最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