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衣服也沒有必要穿那麼貴的,合適就行了。”秦尤坦然地說著,“你身上這套西裝,少說也要十多萬吧?十多萬可以做很多事了。”
“比如?”
其實對傅謹言來說,錢的多少隻是個數字。
他投資一個項目,幾千萬幾千萬地投,所以十多萬,他真不知道能用來幹嘛。
“吃很多好吃的,你看那邊,章魚小丸子,十五塊錢六個。一塊錢一串的串串,十八塊一塊兒的炸雞排十多萬,可以吃很多這些東西了。”以前秦尤沒吃過,破產之後的秦尤,更是因為沒錢,所以沒吃過這些東西。
“想吃?”
秦尤點頭。
“那就去吃,卡不是在你手上?”
“這種小店是不接受刷卡的謝謝。”秦尤看著傅謹言,“你是真的沒過過苦日子吧,我們之間是有差距的。”
說完,秦尤就帶著傅謹言往大排檔那邊走去。
秦尤坐在大排檔的塑料椅子上,有些詫異地看著擼串姿勢很溜的傅謹言。
像是傅謹言這樣的有錢人家的少爺,出門不應該都是車接車送,吃的不應該都是高級餐飲嗎?怎麼現在在這裏擼串吃的比自己都香?
“你怎麼不吃了?”傅謹言看著拿著羊肉串盯著自己看的秦尤,拿起一旁的紮啤杯在秦尤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要帶傅謹言來感受他們之間差距的是秦尤,現在發現傅謹言擼串這麼自然,秦尤也是甘拜下風。
隻想說一句:是在下輸了。
“傅九,你不用裝成這樣的。”為了刻意拉近兩人的距離,所以表現得很自然很老練。
“裝?”傅謹言倒是覺得好笑,“我當過兵,和戰友放假出來的時候,也會來擼串。你以為人人都像傅嘉樹那樣隻出入高級餐廳?”
秦尤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畢竟像傅嘉樹那樣的男人,是不會穿著十多萬的西裝來路邊吃大排檔的。
“看來你對有錢又長得帥的,比如我這樣的男人,有什麼誤會吧?”
秦尤轉了轉自己手裏的烤串,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傅謹言。
呸,什麼誤會?傅謹言臉上不就是寫了四個大字——我是壞人!
需要誤會?
“嗡——嗡——”
秦尤還未開口,傅謹言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著來電,傅謹言的眉頭皺了起來。
“九少,老爺請您帶著秦小姐回來一趟。”
傅謹言聽著管家的話,眉頭一皺,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秦尤,開口問道:“什麼事?”
“九少還是快些回來的好,老爺說,九少若是不回來,就不隻是一頓家法那麼簡單了。”
“我一會就回去。”
秦尤看著傅謹言臉上風雨欲來的表情,皺著眉頭,猜測那是哪裏來的電話。
“爺爺叫我們回去一趟。”傅謹言看了眼桌上隻吃了一小半的烤串,那眼神不知道是心疼這些沒吃完的烤串,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爺爺??他叫我去幹嗎!”
秦尤聽著傅謹言的話,臉上滿是戒備。想起以前她陪著傅嘉樹去傅家老宅的時候見過一次那個老人。虎著臉,很是嚴肅,自己在傅家坐了三四個小時,那位滿頭白發的老人竟是沒露出一絲笑模樣!
秦尤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時那個老人恨不得用全身上下的所有毛孔都透漏著嫌棄自己的樣子。
今天又把自己叫去幹什麼?
再嫌棄自己一回?
“去了就知道了。”
什麼叫去了就知道了?她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因為懷揣著對老爺子的畏懼,所以秦尤根本就不想跟傅謹言一起去。
在秦尤想著這些事兒的時候,傅謹言已經去結賬,但是神情十分嚴肅,好像如臨大敵一般。
已經結完賬的傅謹言伸手把秦尤從凳子上拉了起來,向一旁的停車場走去。雖說傅謹言知道老爺子找自己和秦尤絕對沒有什麼好事,可是想著傅慎思的話,自己現在的確沒有和那個老頭子對著幹的資本。
秦尤看著麵色凝重的傅謹言,不知道此刻在傅宅等著自己的是什麼。
要是過去等著自己的是山崩海嘯,她又該如何應對?如果傅謹言不幫她,她是否還能全身而退?
這一切,都是問題。
而這個問題的症結就在於,傅家老爺子找她和傅謹言回去看什麼?而顯然,老爺子知道他和傅謹言是在一起的!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秦尤心中忐忑,但還是跟著傅謹言去了傅宅。
她知道,如果不去,可能讓老爺子出手,她玩不到年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