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簽,我們也不介意和董小姐你打離婚官司的。”

傅謹言的母親聽著對麵女人的話,險些一口氣沒上來背過氣去。

什麼叫彌補她生了傅謹言?什麼叫這些年她在傅家也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女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何小姐,我還是剛才那句話,要麼讓傅齊光自己和我談,要麼我現在帶著謹言走。”

“董小姐,你非要這麼得寸進尺嗎?九少爺再怎麼說也是傅家的血脈,你覺得是光靠你的一句話,說帶走就帶走的嗎?”

“你什麼意思?”

傅謹言的母親聽則女人的話,整個人猛地坐直了身體,臉上的表情變了變。

“剛才老爺子已經叫人將九少爺接到大宅了,你要是想再把九少爺帶走怕是就有些難度了。”

姓何的女人伸了伸腰杆,衝著傅謹言的母親微微一笑,伸手在離婚協議書上點了點。

“董小姐,聽說這些年你父親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都是傅家在出錢支撐著,董小姐要考慮清楚,孰輕孰重還是要分的清的,畢竟兒子要是沒了,還可以再生,要是父親沒了,董小姐在這世界上怕是就是孤家寡人了吧?”

“你威脅我?”

傅謹言的母親看著自己對麵的女人,騰地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淡定了。

“怎麼會呢?我不過就是善意的提醒你一下,有些事情,不是你說了就算的,這份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找律師公證過來,你簽了之後會得到五百萬的補償款,並且在你們結婚的這段時間,你們夫妻的共同財產會全都歸你所有,你父親的病我和齊光也會一直照看著。直到他死亡。”

姓何的女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一隻簽字筆遞給了傅謹言的母親。

“不過呢,這離婚協議簽署之後,你和九少爺就沒有什麼關係了,以後要是想見他我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隻要齊光同意,我就帶著九少爺過去見你。”

傅謹言的母親看著自己麵前的簽字筆,整個人都有些發抖,她突然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傅謹言會離開自己,更沒有想過傅齊光居然會這麼決絕!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這麼不擇手段的想要和自己離婚!

而老爺子就然在默許這件事情。

“你慢慢考慮!這件事情畢竟有些突然,我也不急於一時。”

姓何的女人看著傅謹言的母親,眼裏的輕蔑之色更加明顯,還說不是為了錢!都是一些口是心非的小人而已!當年要不是這個女人懷孕了!自己也不至於沒有的答應傅齊光的求婚!更不至於和傅齊光斷斷續續了六年才終於確定了彼此的感情。

而這一切,都怪眼前的這個還在猶豫不決的女人。

這女人離開傅家老宅的半年來,她無數次和傅齊光提到了要讓他和這個女人離婚,娶自己的事情,可是傅齊光總是推推搡搡的沒有一個準確的答複!

還好傅家老爺子對自己的印象很是不錯,才給你自己出了這麼個注意,隻要自己回頭將這份離婚協議書給傅齊光看!這女人也簽了字!自己到時候說是這個女人提出來的離婚!傅齊光就不會介意這個女人給他生了孩子還陪了他這麼多年的情分了。

不過自己看上傅齊光,也是看上了傅齊光的這份重情重義,要是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麼多年還堅持這和傅齊光在一起!

但是感情這種東西,向來都是兩個人的事情!三個人的話,對誰來說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尤其是出軌在先的傅齊光,他原本就覺得自己對不起傅謹言的母親了,又怎麼會好意思跟這個可憐的女人提出離婚呢?

傅家又不缺她的一雙碗筷!養著又能怎麼樣?

可是就算是傅齊光不介意,她也沒有辦法不介意!這麼多年了她都一直忍受著和一個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眼看著傅謹言越來越大,要是這個女人再不和傅齊光離婚,要是日後傅謹言想要對付自己

“董小姐,還沒想好嗎?這離婚協議書,你是簽還是不簽?”

“我要見傅齊光。”

傅謹言的母親不相信傅齊光就這麼狠心的拋下了自己和他這將近七年的感情,她雖然一氣之下帶著傅謹言離開了傅家老宅,可是她一直等著傅齊光有一天想通了決定和這個女人斷了聯係,將自己母子兩個接回去。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最後自己等到的居然是這個第三者拿過來的離婚協議書,傅齊光甚至都懶得見自己一麵。!

這對她不公平。!

“齊光忙的很,你要是想通的就快簽吧,你要是不簽,我們就法庭上見!你到時候不但什麼都得不到,還會害的你父親被醫院趕出來!董小姐還是要想好啊!”

“你什麼意思!?”

“當然是字麵上的意思,董小姐,我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這份離婚協議書,你先拿回去好了。”

姓何的女人看著傅謹言的母親馬上就要抓狂的模樣,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塗了塗口紅,衝著傅謹言的母親笑了一下,抬腳離開了老爺子的書房。

傅謹言的母親聽著身後關門的聲音,很是絕望的坐在了地上,她突然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整個人呆呆傻傻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離婚協議書,將它折了折,塞進了自己的包裏。

她看著手機上傅齊光抱著傅謹言笑的一臉燦爛的模樣,忍了良久的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劈裏啪啦的砸在了老爺子書房的地毯上,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夫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傅謹言的母親正哭著,就聽見傳來的敲門上和劉叔催促自己下去吃飯的聲音。

“知道了,馬上過去。”

她伸手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擦幹淨,起身走出了老爺子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