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沒告訴你嗎?”傅謹言手裏把玩著傅慎思的眼鏡,視線透過滿是雨水的車窗看著外麵有些模糊不清,卻在不斷倒退的景色,聲音有些沙啞。
“沒告訴我,我也沒問,不過我和我爸提過,我爸隻是說該我知道的知道,不該我知道的問都不要問。”
傅慎思打著轉向將車開進了市區,瞥了一眼傅謹言,笑了笑。
“行了,那麼多年都過去了!就算是想查也查不出來什麼東西的,你也別太放在心上。”
傅家這麼多孩子裏,真的了解傅謹言的,傅慎思算是唯一的一個。但傅謹言本身就是個性情單薄的人,所以不管怎樣,他和這些人都是有距離感的,饒是傅慎思,一樣是這樣。
他就知道自己要是說了這件事情的話,會給傅謹言填麻煩,可是這件事情最終還是和傅謹言有關係,要是自己不說最後坑害了傅謹言,是傅慎思不想看到的。
傅慎思也知道,傅謹言對傅家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自己都沒有什麼好感,不如說抱有敵意,畢竟是傅家的人和傅家的人脈和影響力活生生的必死了傅謹言的母親,甚至還差一點逼瘋了傅謹言。
沒有好感是正常的,傅慎思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換做是自己,怕是早就會和傅家拚一個你死我活了。
可是傅謹言沒有,傅謹言回到海城五年了,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他總是看見什麼賺錢,就去做這個東西,大到公司,小到飯館,都是傅謹言賺錢的手段。
那段時間傅慎思甚至覺得自己的這個弟弟怕是缺錢缺瘋了,可是現在看來,傅謹言應該是在下一盤大棋,這盤棋上包括傅家,包括沈家,包括那些當年看著秦家倒台無動於衷的眾人,可是這盤棋的目的是什麼傅慎思並不清楚,至少現在傅慎思還沒有想到。
也是因為這些事情,老爺子發現了這個被自己拋棄了那麼多年的孫子的商業才能和謀略,是傅家子孫中沒有人可以相提並論的,這才開始拉攏傅謹言,甚至不惜拿出當年說笑一般定下的娃娃親,也想將傅謹言牢牢的綁在傅家的這艘船上。
可是傅謹言,不為所動。
有時候就連傅慎思,都不知道傅謹言到底想幹什麼。
你讓我管理公司,可以啊,我管理這所謂的管理就是一年之內不虧損也不盈利,勉勉強強的可以維持住公司的正常發展。
你讓我去和沈徽音約會,可以啊,我去啊而這所謂的約會就從來都沒有開始過。
也是因為傅謹言這樣吊兒郎當的態度,讓沈徽音越來越不喜歡這個和自己有了婚約的傅謹言,她覺得傅謹言就是一個不思進取,不務正業,光有一張臉蛋的廢物。
這是沈徽音給傅慎思發過來的消息裏麵的原話,一字不差。
沈徽音跟傅慎思無數次的表達過愛意,更是沒完沒了的抱怨著傅謹言怎麼樣怎麼樣的不如傅慎思。
傅慎思看見這些東西隻是笑笑,後來更是幹脆的換了手機號碼。
雖說沈徽音的騷擾他沒什麼感覺,可是蕭羽可不覺得,因為沈徽音的短信,蕭羽前前後後的摔了傅慎思十幾個手機,直到後來傅慎思換了手機號碼。
用蕭羽的話來說——沈徽音這樣的賤人,也就秦尤那個傻的都沒底線的白癡才會和她做朋友!
當時坐在客廳裏聽著蕭羽咒罵著沈徽音的話,傅慎思抱著小白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他頭一次見識到女人吃醋的威力。
蕭羽活生生的讓她吃了一個月的西紅柿炒番茄,連帶著小白一個月都沒見到肉腥。想想那段日子,傅慎思就恨不得直接開車撞死沈徽音。
“老五,你真的沒有想過有一天離開傅家嗎?”
“想過啊,不過不是現在,這些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幾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時候要是實在沒有什麼人要我,我去給你打工不也是能混一口飯吃嗎?”
“可別!你我可養不起!你那光是年薪都夠我養活一個公司的人了!!養不起養不起!”
“我可以少要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