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宋其琛這些人,傅泗陽是最早知道傅謹言喜歡秦尤的,當年她在法學院剛畢業的時候,接到了傅謹言的電話,詢問親子鑒定和離婚官司的一下法律常識。
那個時候傅泗陽一直都覺得傅謹言腦子不好,自己有沒有見過他,他就這麼打電話過來麻煩自己,這人是怎麼想的?可是後來的時候,傅泗陽發現傅謹言和自己想象的那些人不怎麼一樣。
起碼和其他的傅家人不一樣,漸漸地傅泗陽也通過傅謹言了解了一下自己的親生父母,一來二去兩個人雖然沒有見過麵,可是感情已經越來越好了。
說不上是親情,起碼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就算是別的事情沒有,在傅家人身上,這樣的感覺還是相當明顯的。
隻到傅泗陽決定回國的時候,在傅齊光的臥室裏看見傅謹言都是一愣,傅謹言和她想像的樣子沒有什麼差別,可是看到本人還是有些意外的。
而且傅謹言直接跟著自己出了傅家,是更讓傅泗陽意外的。
先不說傅謹言自己在外麵做了什麼生意,光是傅謹言現在還在傅家的公司裏麵上班這件事情都讓傅泗陽有些佩服傅謹言。
要是換做自己,是打死都不會說什麼再回去的。別說什麼打入敵人內部,從中心瓦解敵人的聯盟,那基本上就是不存在的!
不過今天傅泗陽見到了秦尤,也就想明白傅謹言為什麼這麼多年都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了。
秦尤看上去並不是那種小家碧玉的女孩子,秦家的事情傅泗陽多多少少的還是聽說過的,雖說大部分都是從傅謹言的嘴裏知道的,秦家當年出事的疑點還是有很多的,要是真的有人想要神襪,這件事情基本上也是可以查清楚的,可以換秦尤父親一個清白。
可是現在,無論是傅謹言還是誰,隻要傅齊光還在,這件事情基本上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是依照傅謹言的性子,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基本上就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了。
反正自己短時間也不會回去,有什麼事情就再說吧。
“倒是麻煩其琛了。”傅泗陽說著,將自己肩膀上的披肩攏了攏,身後拍了拍秦尤的肩膀,走進了廚房。
秦尤挑著眼眉看了看秦嘯,伸手指了指傅泗陽,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做了一個鬼臉。
“什麼情況?”
秦嘯聳了聳肩膀,伸手將一旁掛在衣架上麵的籠子拿了下來,有些嫌棄的看著二胖身上剛才並沒有完全擦掉的紅酒,十分無奈的伸手在二胖的腦門上點了點。
可是二胖直接伸手抓著秦嘯的食指,就往自己的嘴裏塞,很是明確的想要表達出自己餓了的事實。
秦尤在一旁看著逗貓的秦嘯,將碗裏的最後一點東西吃幹淨,走到廚房看著盯著煲湯用的鍋子發呆的傅泗陽,開口問了一句。
“怎麼了嗎?”
“啊?啊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傅泗陽說著,就要伸手將鍋蓋掀開。
秦尤看著都愣了,急忙上手將傅泗陽的手腕攥住了,伸手關了火,拿起一旁的棉手套掀開了蓋子。
“不能直接用手拿的,會燙壞了的。”秦尤看著裏麵煮著雞湯,伸手拿過一旁放著的小蔥看了看傅泗陽。
“吃這個嗎?”
“都吃的,我不挑食。”傅泗陽看著秦尤的模樣,想起了自己還是在小時候,自己的母親給自己煲湯的模樣。
那是傅泗陽還留到現在的關於小時候的自己對親生父母唯一的記憶了,後來自己漸漸長大,也在美國和國內來回跑,時不時的回來看看自己的親生父母,喝著自己小時候記憶裏的西紅柿雞蛋湯。
傅泗陽還記得,自己剛到美國的時候,並不會說英文,美國的養父母也聽不懂自己說的漢語,她就自己拿著在家裏賺來的零用錢去買一個雞蛋或者西紅柿,回家煮湯,可是傅泗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不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