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辦公室的氣氛凝固。
傅謹言和楚遠航是兩個類型的男人。
楚遠航是個優雅的紳士,是知識分子,舉手投足之間透露著讀書人的優雅。
但是傅謹言不一樣,傅謹言當過兵,一股子匪氣,這幾年就算從商,身上那骨子野性也難以驅散。
一個紳士,一個土匪。
“這家醫院,最大的投資方是傅氏,我一句話,你就沒機會在這家醫院待下去。”
“哦,傅總原來隻會以勢壓人。”楚遠航搖搖頭,並不將傅謹言的威脅放在眼裏,似乎失去這個工作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嗯,我還喜歡以多欺少,仗勢欺人。你可以都試試。”傅謹言看來是真的,不惜一切代價要讓楚遠航離秦尤遠一點。
“那你大可以試試。”
“你別以為我不敢。”
“傅總有什麼不敢的?什麼心狠手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醫生,自然不是你的對手。”
“你知道最好,所以,離秦尤遠一點。”
“你以為,我離秦尤遠一點,你就能離秦尤近一點?”楚遠航冷嗤一聲,“你不知道秦尤這幾年,是怎麼過的。”
傅謹言其實最膈應的,是秦尤這幾年都是和楚遠航在一起的,就算他們不是男女朋友,但是依舊改變不了楚遠航陪著秦尤的事實。
“你不需要跟我說她和你的點點滴滴,這四年是我無法彌補她的,但你,必須從她的生活中消失。”
“你覺得秦尤現在很正常是吧?但是你不知道她前兩年,患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嚴重到什麼程度?嚴重到自殺。”楚遠航似乎並不介意將秦尤是秦尤的事情告訴傅謹言。
傅謹言聽到“自殺”兩個字,表情整個冷了下來。
自殺?
心理疾病?
在傅謹言不知道的時候,秦尤都經曆了什麼?
他光是聽到這些,就覺得心如刀割,很難想象秦尤當時都是怎麼度過的。
“你不知道你給秦尤都帶去了怎樣的災難。對,應該用‘災難’形容你的出現,所以,你應該主動離秦尤遠一點,讓她安靜度過以後的日子,才是對她最大的好。”楚遠航的嗓音,四平八穩,平靜地敘述著這個事實。
傅謹言盡管表麵平靜,但是內心已經波濤洶湧。
他想過秦尤的生活會不好,但沒想到,這麼糟糕。
本來他對讓楚遠航離開秦尤這件事,信誓旦旦,卻在聽到這些話之後,整個人都覺得,他並沒有資格左右秦尤的人生。
對秦尤來說,他就是個罪人。
是就算死在她跟前,都沒辦法贖罪的。
“傅總,現在,你還要繼續闖入秦尤的生活?”
麵對楚遠航的質問,他本應該說,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幹涉秦尤的生活。
但是傅謹言說:“知道秦尤過得不好,我就更應該讓她留在我身邊彌補她。所以,以後不會有你什麼事。”
傅謹言怎麼可能讓秦尤和楚遠航在一起?
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