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上的事情,秦尤沒有提起過,楚遠航也沒有。

接下來的幾天,很平靜,蕭羽每天過來看一下秦尤,陪著人聊聊天,鄒凱白天照顧人,晚上就由楚遠航來。傅謹言再沒有來過。

出院的前一天,鄒凱坐在沙發上看娛樂新聞,秦尤也在看有關民國的書。

手機響了,在安靜的病房裏尤為刺耳。鄒凱看過來,秦尤放下書,拿過手機,陌生來電。

秦尤看了好一會兒,接通,“你好,這裏是秦尤。”

沒有回應,那邊隻有清淺的呼吸聲,代表著有人在,可就是沒有人說話。秦尤皺了皺眉頭,試探著再一次開口,“你好?”

依舊沒有聲音,秦尤皺了皺眉頭,“不說話我就掛了。”

那頭還是沒有聲音,秦尤眉頭皺得更深,這人怕是個神經病吧,直接就扣下了手機。

傅謹言盯著被掛斷的手機,眉目清冽,眼神深邃,秦尤,我對你就這麼不重要麼。

最後一次機會,你都如此不在意。

秦尤莫名其妙地被騷擾,心情有些不美麗。不過見多了神經病,也沒覺得有什麼。

鄒凱也不好奇,低下頭接著看自己的新聞。哦,前幾天的新聞還沒壓下去,夏悠悠還在頭條上被指手畫腳。

“我是不是明天就住院一周了?”秦尤突然開口。

“嗯,我還以為你記不住。”鄒凱頭也沒抬地回答。

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後的今天,如果要回來,給我電話,如果不要,那就別再聯係。這是一周前傅謹言的話。

住院一周了,也就是說,今天她應該給傅謹言電話了。

呸,什麼叫她今天應該給傅謹言電話了,她有沒有要回傅謹言的身邊,她應該做決定了才對。

“沒事了。”秦尤把書拿起來,接著看,回去,是不可能的。傅謹言的身邊,不應該再有她的位置。

可是,怎麼看書就看不進去呢?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像是有什麼在幹擾著她的內心。

懊惱地抓了抓頭發。索性扔下書,睡覺,她睡覺,總可以了吧?

楚遠航從門口悄聲走進來的拍了拍鄒凱的肩膀,示意他回去休息。

“今天這麼早?”鄒凱做口型。

楚遠航點了點頭,眼睛在床上躺著的人的身上。

鄒凱握著手機離開。卻不想,楚遠航也跟著出來。

“明天想找你幫個忙。”楚遠航關上門,雙手叉腰靠在牆上,“明天出院後,把阿尤帶過去這個餐廳。”

鄒凱低頭,接過紙條,“你不來接秦尤姐出院?”

輕輕搖了搖頭,“你幫我把人接過來就可以了,我想”頓了頓,“求婚。”

鄒凱大跌眼鏡,求婚!天,他沒有聽錯吧?楚遠航剛剛說他要求婚?!

單單是求婚這件事,鄒凱覺得沒毛病。

鄒凱擔心的是,秦尤並不會答應啊!

“我知道你很驚訝,但是,是時候了。”

鄒凱眨了眨眼睛,求婚這麼重要的事情,真的可以這麼草率地決定嗎?或許在楚遠航看來並不草率。

但是,現在的秦尤,心思明顯不在楚遠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