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心理醫生不八卦的。”秦尤輕笑,並沒有被冒犯的不悅,她也不覺得那是冒犯。
“可以和我,說一說你的故事嗎?”岑珊雙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微微前傾著身子,是準備認真傾聽的姿勢。
已經很久沒有提起從前了,秦尤微微閉上眼,她需要回憶一會兒,才能從記憶中調取那麼多年前的信息。
“或許,我們應該去裏麵的房間。”岑珊站起來,“那裏或許可以讓你放鬆一些。”
在這裏,她有些緊張,那種,她自己都不易察覺的緊張和戒備,她在防備著,再這樣的環境。
秦尤微微有些尷尬,跟著岑珊進了房間。
岑珊盤腿坐下,秦尤有樣學樣。坐下來之後,岑珊開始煮茶,並示意秦尤開始。
回憶了好一會兒,秦尤才終於緩緩地開口,很難,她需要一邊回憶,一邊講。
並不是心理治療得需要,她隻是太久沒有對人說出這些事情了,感覺說出來,會好一些。
不得不說話岑珊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她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安靜地傾聽,什麼時候應該給予回應。那種被理解的感覺,讓人很舒服。
終於講到了最難過的那一段,秦尤皺著眉頭,微微有些抗拒,抗拒想起過去。
突然,手上傳來一陣溫暖,秦尤睜開眼睛,對上岑珊溫和的雙眸,“不要想了。”並遞過來一些紙巾。
秦尤微怔,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布滿了淚水。
秦尤無奈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失態了。”
岑珊搖頭,她想,她知道了很多之前並不知道的事情,她也差不多,猜得到後來了。
這一對人,都來找自己當心理谘詢師,也算是默契十足了。
之前,傅謹言什麼都不願意說來她這裏就為了圖個清靜一樣。而今天,她終於知道呢很多事情,很多,之前不知道的事情。
“或許,你應該學著去釋懷過去。”岑珊給秦尤遞了一杯茶,這樣的人,其實,挺讓人心疼的。
秦尤接過茶杯,微微點頭,算是道謝,“我嚐試過,但是”
“你走出來了,不是嗎?”岑珊輕聲打斷秦尤的話,“當年那麼艱難,你都走過來了。”
那個,一樣嗎?秦尤微微有些不解。在她看來,是不一樣。
從岑珊的工作室出來,秦尤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看著天空的顏色,也比從家裏出來的時候要明媚燦爛一些。
剛停好車,手機響了,是楚遠航。
“對不起。”楚遠航一開口就是道歉,“我不知道會被人拍到放上網,我沒有及時處理,給你造成困擾了。”
秦尤頓了一下,說道:“算了,我們兩個都是受害人,也不知道是誰拍了視頻放上去的,真煩。”
“我已經讓人將視頻撤下來,但是現在網絡傳播速度太快,實在是”
“沒關係,就這樣吧。那麼多張嘴,哪能堵得上。”
岑珊說,她的心在過去的舊人身上,即便她不承認。或許岑珊沒有說錯,確實是這樣。岑珊看得出來,楚遠航也看得出來,所以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