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大汗淋漓地從訓練室出來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兩個人都喘著粗氣,臉上沒有什麼傷,不過身上嘛,就不一定了。
“喝酒嗎?”傅謹言打開冰箱,拿了兩瓶啤酒。
“紅酒吧。”秦乾看著酒櫃,抬手指了指,“就那瓶吧,我找它好久了。”
雖然不常在這裏住,不過酒還是備得很足的,也許是經常買醉?
秦乾說什麼就是什麼,傅謹言把啤酒放回冰箱,轉身打開了酒櫃,從裏麵取出酒,又去廚房拿了兩個酒杯出來。
兩個人也不說話,慢慢地喝著。
“剛剛在樓下,楚遠航來了。”秦乾終於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聲音有些啞。
秦乾點點頭,沒在繼續這個話題,好像剛剛隻是沒話找話,隨口一說。
傅謹言看著自己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久好久,才開口,聲音更啞,“如果,結果不一樣呢。”
因為在乎,所以害怕。
“沒有關係啊,那就順其自然唄。”秦乾聳聳肩,他無所謂。
傅謹言側頭,“我弄死你。”
“你對我沒說過不會再打擾她應該不止一次。”秦乾站起來,“傅九爺,咱們不能這麼不講信用吧。”
傅謹言盯著秦乾,最後挪開視線,“快滾。”
秦乾很聽話,轉身就準備滾回去。
“秦尤是不是不是害怕黑暗?”傅謹言又開口,“晚上都開著燈睡那種?”心裏的疼痛一點點往外翻湧。
“有嗎?這兩天都關著燈的,好了吧?”
好了嗎?傅謹言看著對麵的牆壁,聲音嘶啞,“謝謝,幫我關上燈。”
接下來的幾天,楚遠航的公司忙翻了,他一直沒有來找秦尤,秦乾也沒有再出門,好好地在家給自己的妹妹當著保姆。
知道某一天做飯的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喲,楚遠航。
“我以為你有空也隻會給我妹打電話。”秦乾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
“好久沒有一起出來坐一坐了。”楚遠航的聲音有幾許疲憊。
“友情提議,你應該回家,洗漱,然後睡一覺,再約我。”秦乾放下手裏的刀,“我可不想自己對麵的人和我聊著天地就突然睡過去或者暈過去。收拾殘局的事情我不擅長也不喜歡。”
“那晚上約。”楚遠航頓了頓,改了時間。
“成。”秦乾掛斷電話,放下手機,接著做飯,心情一點兒沒有被影響到,不過他自己知道,快了。
晚餐時間,楚遠航給秦乾發了一個地址過來,是一家酒吧。
“我待會兒和遠航出去聚一聚,你自己在家可以嗎?”秦乾看著對麵的人,這幾天,秦尤的心情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的樣子,之前表麵看來,還是可以的。
“我不是小孩子。”秦尤翻了個白眼,“你有什麼事情你就自己去。”
好吧,他這麼快就找人嫌棄了。秦乾彈了一下秦尤的額頭,“你永遠都長不大。”
不管秦尤在外人眼中多麼堅強,獨立,自主,在秦乾的心裏,她永遠都是小時候跟在他屁股後麵的小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