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洗漱完,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傅謹言走了進來,端著早餐。

“洗漱完了,趁熱吃點早餐吧。”傅謹言把早餐放在茶幾上,語氣溫和。

看著桌子上的中式早點,還算是她喜歡吃的,秦尤覺得有點難以想象,或者說,覺得不可思議,“這些”這裏有這些賣嗎?

“我看你在法國的時候不太吃得習慣西方的早點。就借用了一下廚房。”傅謹言不在意地笑了笑,繼續招呼人,“快吃吧,涼了不好吃。”

抿了抿唇,在茶幾邊坐下,沒有說話。她怕一開口,就說出不理智的話來。

“待會兒有音樂會,在金色大廳,要去看看嗎?”傅謹言輕聲詢問。

維也納,音樂之都,如果過來不去聽一場音樂會的話,也太遺憾了。

“我隨意。”她都可以,本來隻是想要散散心可是現在有了傅謹言,再想散心是不可能的了,那就隨便怎麼來都行,反正一切有他安排。

秦尤沒有發現,她現在這樣,擺明了是很信任傅謹言的。

傅謹言微微一笑,“行,那我安排一下。接下來個還想去哪兒?歌劇院?美景宮?聖斯特凡大教堂”

“傅謹言。”秦尤打斷他,“你安排就好,我沒有意見。”

傅謹言的眸色整個暗淡了下來,秦尤並不在意,不在意他,不在意他精心準備的這一趟旅行,好吧,雖然沒有很精心地準備。

可是,這是他們難得的旅行。秦尤不在乎,這讓傅謹言心裏的挫敗感更濃,好在某人的臉皮夠厚。

秦尤其實沒有不在意的意思。

秦尤喜歡音樂劇,所以全程都看得很認真很滿足,下午又帶秦尤到處走了走逛了逛,晚餐在外麵解決了才步行回去。

兩個人牽著手走在街頭,傅謹言突然就生出了幾分饜足感,如果可以,就這樣牽著手一直走該多好。

還真的有人在看手掌紋路算命。

“想去看一看?”傅謹言側頭。

秦尤搖了搖頭,不太想,她不相信命運這種東西,又或者,她怕對方說出一些,讓她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深埋於內心的話。

這一晚回到酒店,秦尤倒是淡定了很多,洗漱,上床,比前一天的神情好多了。這樣的認知讓傅謹言滿足,這樣就夠了,一點一點,慢慢來,總有一天,他能夠等到秦尤回心轉意的。

秦尤有些睡不著,手肘搗了搗身後的人,“傅謹言,你睡了嗎?”

“嗯?”

“陪我聊會兒天吧。”秦尤坐起來,裹著被子靠著床頭。

傅謹言眼疾手快塞了個抱枕在後麵,也坐了起來。“聊什麼。”

“都可以。”秦尤雙手交叉,“比如,你為什麼看心理醫生,又比如,我離開後你的生活。”

傅謹言微微一愣,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秦尤,怕秦尤是在故意刺他。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心理醫生?”

因為在岑珊那裏看到檔案上有你的名字,“我有一次說你有病你該去看看的時候你自己承認的。”

好吧,不太愉快的回憶。

這一個晚上,兩個人心平氣和地聊了很久,直到秦尤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