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又見傅謹言一大早地站在門口,這一次,秦乾倒是沒有再大吼大叫了,秦乾說,對一個人最大的蔑視,就是對他不理不睬視而不見。

秦嘯昨天想了一晚上,覺得秦乾說的有道理,而且,大吵大鬧太累了,所以秦嘯出門經過傅謹言身邊的時候,目不斜視的。

傅謹言挑挑眉,今天這孩子怎麼就對自己不理不睬了?看向門口站著的秦乾,又是他的傑作吧?

“今天要帶人去體檢了?”秦乾雙手環胸倚在門口,不鹹不淡地看著傅謹言。

傅謹言點頭。

看傅謹言淡定的神態突然就有些不爽,秦乾皺著眉頭,刺他,“傅謹言,是不是失去一個孩子,對你來說就不是事兒?”

傅謹言看著秦乾,好一會兒才開口,“孩子對我來說很重要,但是,秦尤對我來說,更重要。”

“重要到可以隨意丟棄?”秦乾繼續,他就不信不能在傅謹言的臉上看到其他的表情,“像當初那樣。”

“當初是為了你。”傅謹言還真的臉色不變,“秦乾,如果當初我有錯,你也不是一點責任都沒有。”哪怕你醒來得稍微早一點,也不至於被別人控製著來威脅他。

傅謹言的臉色沒有變,但是秦乾的臉色先不好了,心情不好的某人開始幼稚,“既然裏心裏怪著我,那算了,大家兩看兩相厭以後也別對著彼此了。”

傅謹言刺痛了秦乾,這些年,秦乾最自責的事情就是當初秦尤最困難的時候自己還是個累贅。

傅謹言剛說完話就後悔了其實,他習慣了在別人豎起刺的時候反擊回去,所以回答秦乾的話就有一些感情用事了。隻是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秦乾已經進了屋。

按了按眉心,頭痛得很,怎麼就突然忘記了秦乾對自己的態度還沒明朗到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的程度呢。

秦尤醒來的時候,秦乾正在沙發上看雜誌,看到秦尤下來,懶懶抬了一下頭,然後又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書。

“嘖,誰惹你了?”秦尤給自己倒了杯水,靠在吧台邊看著秦乾。

“沒誰。”除了你男人,還能有誰,秦乾心裏悶悶地想。

秦尤點了點頭,把被子放回去,然後走進餐廳吃早餐。秦尤發現,她回來這兩天,家裏的每一餐都是秦乾親自下廚。

吃完早餐,秦尤走到門口,打開了門,果然傅謹言已經在外麵等著了。秦尤合上門,上去換衣服。

秦乾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幼稚什麼呢,不就是被刺了一句嗎,大不了就當麵刺回傅謹言,自己在這裏生悶氣擺臉色給誰看呢!想通了之後的秦乾收起雜誌,上樓。

樓梯上碰到下來的秦尤,還不忘記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早點回來。”然後接著往樓上去。

“你都不用去上班嗎?”秦尤挑挑眉。

“這幾天在家裏辦公。”

“其實不用為了我這樣。”

“如果我不就在家裏,阿嘯肯定不樂意去上學。”秦乾說,“而且我不去公司也很行,就當給自己放個假。”

當初秦乾回國的時候可是給自己放了一個不算短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