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的手撫上了秦尤的肚子,秦尤正在看書,覺得有些癢,拍了一下傅謹言的手,“做什麼呢?”
“唉唉唉,先別動。”傅謹言拉住秦尤的手,一臉興奮地看著秦尤,神情認真地把自己的臉湊到了秦尤的肚子上,右耳微微側著。
秦尤下意識地停下自己的動作,看著傅謹言。
好一會兒,傅謹言把秦尤的手拿過來,臉上的興奮更甚。“她動了,你有沒有感覺得到?咱們的孩子會動了。”
秦尤也是一臉詫異和驚喜,回應著傅謹言,“真的哎,我也感受到了。”
傅謹言輕輕吻上了秦尤,“老婆,你真棒。”
秦尤逼著自己的眼睛,不敢睜開,任由傅謹言吻著自己,她怕自己睜開眼睛的話,會讓傅謹言看到自己眼底深深的濃鬱的憂愁和悲愁。
現在才幾個月,不過是四個月出頭,孩子能夠動應該是六七月之後的事情。
現在的傅謹言越激動,就越說明了他對這個孩子的期待。秦尤怎麼敢說,這個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連同她一起。
但是她會盡力的,一定會盡力的。
哪怕要她以生命為代價,換取自己的孩子平安來到這個世界。哪怕希望微渺,她也會盡力。
但是這些,秦尤並不打算和傅謹言說。
有些東西,一個人承受就夠了,不需要更多的人知道。曾經的傅謹言把秦尤保護得足夠好了,這一次,就讓秦尤保護一次自己的孩子。
秦尤隻想著讓孩子平安來到這個世界,卻忘記了,如果有一天,孩子長大了,問自己的父親,媽媽在哪裏,傅謹言還有多傷心,又要怎麼樣回答。
自從那一天感受到孩子“動”了以後,傅謹言對秦尤的照顧就更加細致了,恨不得每天把秦尤綁在自己的褲腰帶上捧著護著才好。
秦尤也很無奈。
好在孩子動了這件事情傅謹言沒有和醫生說,不然秦尤都不敢肯定醫生如果聽到了這一句話不會不會忍不住和傅謹言說出實情來。
初然時隔一個星期,在這一天的早晨登門拜訪。
因為不是周末,秦嘯上學秦乾上班,隻有傅謹言和秦尤在家,不過這一次,初然本來就是過來找秦尤的。
秦尤需要朋友,初然也需要。雖然是個律師,巧舌如簧,平日裏打交道的人不少,可是真正能夠當朋友的人並沒有幾個。
秦乾是一個,秦尤第二個,其他的人,朋友都算不上。
“我還以為你要上班!”秦尤看到傭人帶著初然進來,很是驚訝,不過很快又轉為了高興。
傅謹言在旁邊坐著呢,輕輕抬起了頭,看了初然一眼,點頭,心裏確實不太高興的,為什麼他的老婆看到別的女人會這麼開心?
不得不說,傅九爺十年如一日的愛吃醋。
“我才不像你哥那個工作狂,自己的公司,一天不上班又不會倒。”初然撇撇嘴,開始在背後說秦乾的壞話。
秦尤笑了,睨了傅謹言一眼,視線再一次落在初然的臉上,笑著指了指傅謹言,“他以前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