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醫生進來給秦尤做檢查,檢查結果還是那樣,並不太好。醫生如實彙報,聽得秦乾秦嘯傅謹言連連皺眉。
秦尤隻是對醫生點了點頭,道謝,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像是醫生的話說的不是她,根本影響不到她。
其他三人看著這樣的秦尤的無聲歎氣,這是鐵了心的不願意打掉孩子了。
秦尤在醫院待了五天,傅謹言在醫院守了五天,每一天三個人都試圖找機會勸說秦尤打掉孩子,包括醫生。隻是誰也沒能夠說服秦尤。
醫生無奈,最後在秦尤出院之前給了秦尤一些建議,比如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於是秦尤能吃的東西就更少了,還有她的頭發太長了,不太好等等等等之類的。秦尤和傅謹言秦嘯秦乾都很認真的記下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算是讓傅謹言給自己剪了頭發,她不想去理發店,直接在家裏剪就好了,反正傅謹言剪的,要是剪醜了剪毀了傅謹言也不能夠嫌棄。
上一次剪短頭發還是四年前的時候,那個時候生下孩子,因為身體原因,醫生建議她把頭發都剃光了,半年之後才長好能見人。
這一次倒是不用全部都剃光,隻是剪短而已。
三個人依舊鍥而不舍,隱晦地想要說服秦尤把孩子打掉,隻是秦尤是鐵了心的不願意。
初然也經常來家裏,陪著秦尤說話。
這不,秦尤剛從樓上下來,還沒來得及往餐廳去呢,初然就進來了。這是秦尤出院的第二天。
“早上好,阿尤。”
“早。”秦尤微笑著,“吃早餐了嗎?要不要一起?”
“當然要,我就是過來蹭飯的,你都不知道,我好久沒有吃過中餐了,可想念中餐的味道了。上一次來你家之後都上癮了。”初然脫下自己的外套自己掛好,一點兒也不見外。
秦尤微笑。
初然走上前來,扶著秦尤往餐廳去,“我跟你說啊,你哥和你男人的廚藝可好了,我一個女人都自愧不如。”
“我也自愧不如。”秦尤無奈地笑,誰能想到,這兩個人,一個兩個都是含著金勺子出生的,最後會願意入庖廚。
都說君子遠庖廚,都是騙人的。真正的君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在外能賺錢養家,在內能養眼舒心。
“最近身體怎麼樣?”初然扶著秦尤在桌子前坐下。
“還好,沒有不舒服,大概是剛睡醒。”秦尤淡定地回答。
初然也知道秦尤現在的情況,秦乾病急亂投醫,甚至想讓初然幫忙勸秦尤打掉孩子,隻初然一直都沒有提這一茬,隻是小心翼翼地照顧著秦尤,陪著秦尤。
初然現在成了家裏唯一一個不勸秦尤墮胎也沒有勸秦尤墮胎的意圖的人了。因此也就成了秦尤最樂意與之說話的人了。
傅謹言把早餐還有餐具一一擺上桌,然後從初然的手裏接過了秦尤,扶著人在椅子上坐下。
秦尤現在能夠吃的不多,比如現在,早餐就隻能喝粥,各種各樣的粥,或者牛奶配吐司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