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反過來也是一樣的,不知足的人一生都追求不到快樂。
“哥我覺得初然姐喜歡你。”秦嘯看著初然消失在走廊盡頭,戳了戳秦乾的手,秦乾正在簽名,被這麼一戳,整個簽名差點兒毀掉。
秦乾抬頭,“傅謹言沒有教過你,君子動口不動手?”
秦嘯聳聳肩,“大概是還沒有教到。”不過他覺得,現在這樣的情況並不那麼適用這一句話。
傅謹言把秦尤放在床上,正要起身,就被秦尤環住了脖子,疑惑地挑挑眉,“嗯?”
“你真的,曾經是賭神?”秦尤笑著。
傅謹言聳聳肩,“這個隻不過是別人給我的一個稱呼,不值得一提。”
“意思就是,你真的是賭神。”秦尤挑眉,“真想看看你當時的模樣。”
“抱歉,所有的資料都沒有了。”傅謹言笑,嘴唇貼著秦尤的,“這也是為什麼是據說。”
秦尤放開傅謹言,“你現在在教壞我的弟弟,親愛的。”
傅謹言翻身躺到秦尤的另一邊,抱著秦尤,“事實證明,我會讓他成為一個正派人物的,十年以後,你就知道了。”
十年以後,以前一直覺得,十年其實是不經過的,現在才發現,不是不經過,她甚至沒有辦法保證自己十年後會是什麼樣子。
傅謹言抱著秦尤的手不動聲色地握緊,秦尤,你有沒有聽出來,我是在挽留你,用最漫不經心的語氣,挽留我最愛的你。因為,怕太刻意了會被你發現。
秦尤沒有察覺到傅謹言的情緒變化,她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裏。
傅謹言歎了一口氣,“睡吧,我有些累了。”
秦尤乖巧地閉上眼睛,在傅謹言的聲音裏慢慢睡著了,最近每一次去睡前,傅謹言不是給自己念書,就是給自己唱歌,哄她入眠。真怕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日子了啊。
可是,會有以後嗎?她現在是得過且過的日子,她所剩下的生命,也不過是幾個月了而已。
已經盡量不去想這一件事情了,可是有一些念頭,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出現。在秦尤的腦海裏,不受控製。
秦尤睡著了,而說累的傅謹言卻沒有。他看著秦尤的睡顏。當初真是愛死了你的倔強,現在卻恨死了它,你要是稍微不那麼堅定不移,多好。
傅謹言無聲地歎氣,這一個多月還好,等到孩子五個多月後,秦尤還不願意的話,那就隻能綁也要把人綁到手術台上。
哪怕下半輩子秦尤會恨自己,往死裏恨自己,他也要,把秦尤給保下來。
他承認,他喜歡孩子,但是那是在秦尤還在的前提下,如果秦尤已經不在了,他覺得,麵對著他們的孩子,他會更加痛苦。
因為那一個孩子每時每刻都在提醒他,看啊,秦尤就是為了這個孩子,為了他,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天知道,每一次這樣想,傅謹言都覺得自己要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