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十幾歲的時候,他兒子就已經看上了獵物,於是這一場狩獵,不動聲色地進行了十二年之久。在人家一到合法婚齡的時候立刻拐回了家,動作迅速讓甩他父親好幾條街。
秦尤繼續看著自己的西廂記。
甚至沒有聽到外麵的開門聲,於是傅謹言進來的時候,出於好奇,就俯身看了一會兒秦尤手裏捧著的書,然後一本正經的口吻念著,“恰便似嚦嚦鶯聲花外囀,行一步可人憐。解舞腰肢嬌又軟,千般嫋娜,萬般旖旎,似垂柳晚風前。”
秦尤突然聽到聲音,抬頭看去,“你怎麼回來了。”
傅謹言的視線落在秦尤的腰上,“我覺得這句話用在你身上跟貼切。”
“什麼?”沒反應過來。
“解舞腰肢嬌又軟。”傅謹言解釋,然後點點頭,像是讚同自己的想法,“就是這樣。”
秦尤無語,大白天的,這人一本正經地耍流氓還真是一點兒壓力都沒有嗬,“滾蛋!”
“我比較喜歡抱著老婆大人滾。”傅謹言輕笑一聲,然後往樓上去,“我回來拿一份文件。”
下來的時候傅炎瑞還在樓上,於是扣著人硬生生索要了個香吻才放過她。
“怎麼不叫我給你送過去,還要專程回來一趟?”
“想看看你,又不舍得你出遠門,就隻能自己回來了。”傅謹言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看手表,“我要過去了,等會兒還有個會議。”
秦尤揮揮手,最後還是放下手書出門送人,送到了別墅門口才又慢慢悠悠地踱步回去。
“爸爸回來了?”傅炎瑞已經坐在沙發打開了電視。
“是回來過。”秦尤漫不經心地回答,然後看向了電視,播放的是軍事頻道,嗯,也就不奇怪自家兒子今天怎麼不看書反而是看起了電視來了。
又是飛機又是軍事頻道的,看來自家兒子相當的是航空兵?嘖嘖,這個想法太凶殘了,等到晚上傅謹言回來要好好聊一聊,當兵就已經很那啥了,還當航空兵?
唔,想想就好了。秦尤一邊想著一邊接著看自己手裏的書,於是一翻開就看到了剛剛傅謹言念的那一段“豔詞”,眨了眨眼睛,嗯,臉微微紅了。
傅炎瑞無意中回頭就看到自家母親的臉色,嗯,比平時紅潤不少,又看了一眼母親手裏的書,想了想,把空調調低了兩度,應該是熱的吧?
這個時候的傅炎瑞還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豔詞”。不過多年以後,他也曾經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對著自己的女人說出這樣一段豔詞,才不由得扶額,自己一定是被自己的父母帶歪的。
但是現在,溫善純良的傅炎瑞是不知道的,調低了空調之後就遭受到了母親的疑問,“你很熱?”不是剛剛洗了澡?
“不是媽媽很熱?”傅炎瑞挑挑眉,“臉都熱紅了。”
秦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書,想了想,熱就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