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直在忍的舒老爺子在聽到這些話之後，手中的瓷杯就這麼砸了出去，砸在她額頭上，掉在她腳下碎了。
地上的水漬摻了些紅。
這是柳杉等人一直都在等的戲碼，屢試不爽。
舒嫤就是那麼個嘴上不饒人的人，她們清楚得很，每每把她往路上引，她明知道惹怒了老爺子下場是會很慘的，偏偏就是不肯閉嘴，逞一時之能。
可她們開心啊，老爺子怒了，接下來的事還要她們操心嗎？
“你真是反了！她好歹是你大媽，是長輩！要不是你爸一次次替你求情，你以為我還會管你嗎！？本以為這四年過去，你的戾氣也該收一收了，看來還是我錯了！”
“正好，舒老爺，有錯就改，我的戾氣這輩子都收不了，麻煩你就徹底把我從舒家除去吧，也別再考慮是否讓我入族譜了，我不稀罕，瑈瑈甚至也不知道你們的存在，不用替瑈瑈操心。”
血液從額頭流下來，舒嫤擦了擦，不以為意，隻是不讓它流進眼睛裏。
“好！這話是你說的！將來有什麼事，都別來求我！舒家所有人都給我聽著，誰敢幫舒嫤，誰就給我從這個家滾出去！”
這話好笑了，除了舒青，從未有人幫過她，這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舒嫤都想不明白了。
不過也罷，她也不在乎。
和舒家徹底斷了關係，這一直是她所想的。
“但前些年你吃舒家的穿舒家的，這要怎麼算？”舒家明明不缺這麼點，柳杉卻偏要提出來。
她知道舒嫤拿不出那些錢，就算她有意要忽略這些，但被柳杉這麼一提之後，她也會硬著頭皮扛下來。
“上家法！你隻要能捱過二十棍，你和舒家的恩怨就了了！”老爺子的怒氣不減反增。
舒嫤隻猶豫了一秒，便點頭，隻回了個單字：“好。”
“還有人有異議嗎！？”
舒家一直是老爺子做主，就是柳杉，也是不敢有半個字的意見。
何況這處罰已經夠了，雖不如軍棍來得重，這二十下下去，舒嫤也能去了半條命了吧？
“舒玉婷，這事算完了嗎？”
舒玉婷都不知道老爺子這話問得是什麼意思，連哭都忘記了，忙點了點頭，“爺爺做主就好了。”
“還鬧不鬧了？嫁不嫁了？”
“嫁，嫁的……”說實話舒玉婷有時很佩服舒嫤，連老爺子的話都敢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