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我的哥呀,你還躲什麼躲呀,人都躲到你家門口了。”
李建峰實在是急了,一張不算很帥的臉,這會兒都快要擠成一坨不明物體了。
“到我家門口了?可我也沒招他們惹他們,他們憑什麼來找我呀?”
陳有良本來就是個怕事兒的,聽到李建峰這麼說,嚇得話都快要說不利索了。
“他們不是來找事兒的,他們是想跟你打聽一下訂那種房子的聯係方式。”
李建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才猛然間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說那些人來的目的。
“那你怎麼不早說呀,嚇得我還以為那些人是來找我算賬的呢,你說我一個人再強壯再能打我也打不過那麼多人呀?”
已經嚇到腿軟的,陳有良麵子上還是要撐住的,朝著李建峰就是一頓急赤白臉的譴責。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剛才這一著急就把這個事給忘了。”
“你呀!”
陳有良抬起手指了指李建峰,有一臉無奈的放下了手。
心中有再多的不滿,也隻能憋著,誰讓自己不會罵人呢?
兩人說話的功夫,外麵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說話聲。
“陳醫生在嗎?請問家裏有人嗎?”
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在大門口響起,聽著有幾分耳熟,陳有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對方是誰,隻能開口應著。
“在家。”
一聽說家裏有人堵在門口,圍成一大群的人,三三兩兩的衝了進去。
如果不是知道這些人來的目的,陳有良看著這些人的架勢,還以為他們是要打劫呢。
“你們這是幹什麼呀?這麼多人跑到我家裏來是有什麼事嗎?”
就算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陳有良還是做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該客套的地方還是要客套一些,總不能直接開口攆人吧。
“陳醫生,之前的事情我們大家都誤會你了,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如今大家夥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拆遷的事情,大夥就該商量著來,你說對吧?”
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名四五十歲的老女人,這人在村子裏能說會道,有個外號叫鐵嘴,誰家有點兒事兒需要說和,就找她。
“拆遷的事情,村頭不是說了嗎?各家的主意各家拿,你們不用顧慮我的意見,我對這方麵也不是很懂。”
扮豬吃老虎誰不會呀,就算陳有良一輩子呆在農村裏,還能一次也沒見識過?
“陳醫生,你是個好人,可你這件事情做的也有些不地道了,你說你要是不願意告訴大家吧,我們也不說什麼,可你偏偏隻告訴了李娟家,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鐵嘴兒看著麵前的老實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筆,很快又消散不見,嘴上說的話倒是挺熱情的,滿臉堆笑的樣子,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嬸子,你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
陳有良聽到這鐵嘴,把事情顛倒黑白的說了一通,就想要給自己解釋一下。
可偏偏他嘴笨,說不出什麼重量級的話來,支支吾吾的語速更是讓人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