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的事情,你比誰字都清楚,又何必跑來我麵前興師問罪?”
陳有良沒有回頭,說完這話之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董紅山的家裏。
不是他故作冷漠,實在是太緊張不敢回頭,怕自己暴露了自己的畏懼懦弱。
“陳有良,我可真沒想陷害你,是你自己主動跳進我的陷阱裏,所以你自己就自求多福吧。”
董紅山從懷裏拿出一包煙,用打火機點燃放進嘴裏,微微眯了眯眼睛。
當煙圈從他嘴裏湧出來的時候,他自言自語的說了這一番話。
畢竟是多年的交情了,即便是已經決裂,二人見麵自然還是有些不同。
可在絕對的利益麵前,再多的交情也抵不上錢的重要。
拆遷戶都簽了字村頭,董紅山將表格交了上去,村裏的議論聲卻越來越響了。
這兩天,陳有良總覺得自己眼皮一直跳,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今天是媳婦離家的第5天。
陳有良隨便吃了點東西,便準備上山采藥。
昨晚他和定製房子的人打過電話,說是下周房子就能運過來。
在這之前他必須上山采藥,用來應付接下來的花銷。
村子裏的人都在盛傳,陳有良和董紅山是仇人,兩人因為拆遷的事情撕破了臉。
而兩個當事人卻並不知道這個留言的存在,一門心思想著設計陷害對方。
陳有良趴在地上,圍著一株藥材小心扒土的時候,褲兜裏的手機響了。
他顧不得藥材還半吊在土裏,沾滿泥土的手掏出了手機,是張翠玉打來的。
“陳有良,你實話跟我說,這段時間你都做了些什麼?”
電話一接通,不等陳有良開口說話,張翠玉的聲音便急切地響起。
“是翠玉啊,我最近這段時間什麼也沒幹,除了每天上山采藥,也沒其他事兒啊!怎麼了嗎?”
陳有良疑惑的想了想,這兩天他確實沒幹什麼,除了拆遷的事情之外,家裏也沒有任何變化。
“怎麼了呢?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大禍了?”張翠玉語氣焦急的反問了一句。
“我一個小農民能闖多大的禍呀?你就會嚇唬我。”陳有良這會兒心情好,難得的跟張翠月開開玩笑。
“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上邊下來的通告裏頭有你的名字,你這兩天到底幹了什麼會讓人給你安上一個褻瀆國家的罪名?”
“啥?褻瀆國家?”
陳有良腦子裏嗡的一聲響,然後什麼都想不到了。
這罪名也太大了點兒吧,也不看看她,一介小小農民又如何承受得起?
“翠玉,我真不知道你口中說的那件事情,我這幾天什麼也沒幹,怎麼就能褻瀆國家了?”
“我還想問問你呢,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當時就把那文件給你截下來了。可現在,你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張翠玉心裏那叫一個著急呀,她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不能輕易插手幫他。
“這件事情我確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總得麵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