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陳有良不僅給李振國看好了病,手邊上又接了兩個病人。
雖然賺的不多,可足夠陳有良一個人吃喝拉撒睡了。
這還遠遠不夠,兩個孩子每天要喝的奶粉,要用的紙尿褲都要花錢,他不能永遠從葉莎莎手裏拿東西!
出租屋是臨時租用的,當初他隻交了一個月的房租,這眼瞅著就要到時間了,可房租的錢還沒有湊夠。
昨天李振國拿著一萬塊錢來感謝他,非要讓他收下。
陳有良性子耿直,隻收取了兩千塊錢的看診費,剩下的錢又退給人家了。
“家裏有人嗎?收租了。”
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子嘴裏叼著一根煙,站在陳有良出租屋的門口,神色凶悍的抬手砸門。
昨天晚上,陳有良研究醫書,一直到很晚才睡著,迷迷糊糊中被砸門的聲音吵醒了。
“誰呀?”
踏拉著拖鞋,他晃晃悠悠的去開門,看到是房東,這才清醒過來。
“原來是房東呀,這一大清早的,您起的還挺早。”
陳有良趕緊在臉上堆起笑,腦子裏快速的轉動著。
“別說那麼多廢話,今天可是交房租的日子,我出門有事路過這裏,上來提醒你一下,你可別忘了。”
這男人看著凶神惡煞的,開口說話倒還挺斯文。
“房東你放心吧,不會忘的,我一會兒就去銀行給你打錢。”
陳有良站著說:“要不進來坐坐?”
“不了,沒忘就行,我先走了。”男人扭過頭走了,那瀟灑的姿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就是來串門的。
送走了房東,關上門以後,陳有良一下坐在了房間的小床上。
這間出租屋麵積並不大,而且像樣的家具除了那張床,就隻剩下一個小圓桌和板凳了。牆上刷的那些粉都已經掉了一塊又一塊,因為樓層太低,光線也不好,整個小房間顯得混亂陰暗。
陳有良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小小的房間,再想想還在張美英家裏的兩個兒子,他的心裏就不是滋味。
要怎麼做才能賺到更多的錢呢?
他一臉愁苦地坐在房間裏發呆,一想到接下來用錢的地方會更多,心頭就湧上一股無力感。
就在這時,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陳有良以為房東去而複返,趕緊起身去開門。
結果門一拉開就看到外麵站著的是葉莎莎,此刻正舉著手打算敲門。
“哎呀,開門還挺快的,陳醫生,好久不見啊。”
葉莎莎笑眯眯的看著房間裏的男人,因為天氣熱了,她穿著一身清清爽爽的輕紗白裙,笑容滿麵的站在陰暗的走廊裏。
“莎莎?你不是回龍城了嗎?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陳有良好奇的問,側身讓葉莎莎進房間。
葉莎莎眼眸在陳有良光的身體看了一眼,立馬移開視線。
“是不是我來的太早了,看你這樣子應該還沒起床吧?”葉莎莎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確實是剛醒,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你先坐一會兒。”
陳有良這才發覺自己身體沒有穿衣服,下邊套了一個大褲衩子,關上門之後,拿起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