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說話的人聲越來越小,吵吵嚷嚷之中讓陳有良有種錯覺,仿佛自己站在大街上任人圍觀一樣。
“天哪,你看這個人怎麼了,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這是在拍電影嗎?”
“這個樣子好搞笑呀,如果真拍成電影,我一定會去看的,不過他身上的血是真的嗎?”
“你們不覺得這很像搞的惡作劇嗎?他的眼睛和嘴巴都被人堵住蒙住了,顯然是有什麼人在逗他吧?”
“哈哈,這人好有趣…”
“嘻嘻…”
陳有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聽著周圍的人的議論聲,心慢慢的沉到了穀底。
剛才那種感覺根本就不是錯覺此刻他確實應該站在大街上,而周圍那些說話的人就是路人吧。
“唔唔…嗚嗚嗚…救救我!”
不能說話不能看,陳有良隻能大聲的發出嗚嗚的叫聲,希望有個正義之事能來幫自己一把。
這個社會本來就很冷漠,再加上陳有良的穿著打扮,根本就不像是有錢人,別人過來扶他一把,萬一被他訛錢怎麼辦?
會這麼想的人不在少數,所以陳有良在街頭站了十多分鍾,依然沒有人願意過來幫他一把。
“怎麼回事兒?怎麼都聚在這裏,不知道這樣阻礙交通嗎?都散了都散了。”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這條街上負責交通的警察趕了過來,當他看到陳有良的模樣時,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原本還算穿裝得體的,陳有良西裝早就已經被人扒了,身上的襯衫也因為在毒打中被撕碎,整個人都光膀子。
而這還不是最離譜的,陳有良原本腿上穿著的是一條西裝褲,後來被馮紀宇惡意地撕毀,現在隻留了一條內內掛在身上。
幾乎衣不遮體的陳有良,全身都暴露在空氣中,和人們的注視下,身上那些斑斑點點的痕跡,暴露無遺。
這是經受了怎樣的毒打,才能在身上留下這麼可怕的痕跡?
警察第一時間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剛準備打電話叫同事過來幫忙,他的手機就響了。
接起電話的警察,臉色猛的一變,一句也沒有說,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然後在路人不解的目光中轉身走了。
原本還在期待著自己會被解救,陳有良等了半天都沒等來旁邊人的動靜,心裏越來越不安。
“叔叔,我來幫你吧。”
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看到陳有良這幅樣子,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更多的卻是善意的幫忙。
聽到這個聲音,陳有良循著聲音轉過頭去,把臉湊了上去。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這小姑娘幫自己把嘴上的膠帶撕下來,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開口求救。
膠帶在他臉上貼了一天一夜,早就已經和他的皮膚嚴絲合縫地粘在一起。
小姑娘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膠帶撕下來。,可愛的小臉蛋上是一種幫助別人的喜悅。
當嘴巴獲得自由的時候,陳有良發出的第一聲,不是呐喊的救命,也不是崩潰的哭喊。
他極為冷靜的衝著麵前的女孩彎了彎腰:“謝謝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