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這倆人一頓飯吃到了深夜,喝的那叫一個爛醉如泥,就是把他們抬出去賣了,估計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
張翠玉在房間裏把孩子們哄睡了,這才下樓來看。
“劉嬸,您和大叔就先回去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路上小心點兒。”
廚子和傭人並不住在山莊裏,每天都會外出。隻有保姆照顧孩子,住在山莊小院裏,和陳有良他們生活在一起。
“太太,他們都醉成這個樣子了,你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呀。”劉嬸已經四十多年了,為人老實忠厚,典型的鄰居家大媽形象。
“沒事,都這麽晚了,你再不回去,你家人該擔心了,他們喝醉了,身子沉的很,就算我們兩個也不一定能搬得動,一會兒我上工人裏頭去找幾個人過來幫忙。”
張翠玉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可不能因為自己家裏的事兒就讓人家家裏不好過。
“那行,太太,我就先下班了,出去的時候我會跟值班的保安說一聲,讓他們過來幫忙。”
劉嬸似乎也想到了這些,趕緊點了點頭,手腳麻利的收拾了東西準備走人。
張翠玉點了點頭把人送出了門,這樣倒也好,省了自己再打電話。
“喝…再來,不行不行,晚上。”
已經癱在地上的陳有良忽然大叫一聲,坐起了身子,迷迷糊糊地舉起手臂,那張黝黑的臉,因為喝酒變得有些通紅。
“喝什麼喝呀,都喝醉了還喝?”
張翠玉沒好氣的走到他身旁,抬起蔥白玉指在陳有良迷糊的臉上使勁點了一下。
“我沒醉,我清醒的很,我還能再喝,再給我拿幾瓶酒過來!”
陳有良睜開眼睛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說話倒是不結巴,而且條理清晰,看上去就像真的沒有喝醉。
和他的眼睛對視之後,張翠玉有些不確定了,她還真是沒把握陳有良到底有沒有喝醉。
這個男人從來不曾在外人麵前醉酒過,就算真的喝,也不會讓自己喝醉,所以張翠玉真沒見過他爛醉如泥的樣子。
“行行行,你沒喝醉,這樣行了吧,你看你和丁主任兩個人都躺在地上,這也不是個事兒啊,要不你幫我把他扛進房間裏去,我再去給你們找點酒?”
張翠玉試探性的看著陳有良。
早就已經醉糊塗了的陳有良愣了很長時間,才慢慢的吸收了張翠玉話中的意思,認真嚴肅的點了點頭,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就衝著他這緩慢的反射弧行動,張翠玉也能清楚的判斷出這家夥肯定是醉了。
不過沒想到,這個老實男人喝醉酒之後居然這麼可愛,這讓張翠玉忽然有了一點,逗弄他的心思。
“陳有良,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翠玉!”
“那我們是什麼關係呀?”
“夫妻!”
“你愛我嗎?”
“愛!”
看著麵前格外乖巧的人,張翠玉心頭閃過一個念頭,她張了張嘴,最終也沒問出來。
她真的很想知道,從陳有良的心裏,自己和葉莎莎到底誰更重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