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又窄又黑的小通道,陳有良來到了一個醫生專用的更衣室。
就在他準備出去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這樣他一緊張閃身進了旁邊一個小隔間。
果然門外有人推門進來,並且還不是一個。
“吳醫生你說四號病房的客人怎麼那麼奇怪,對香蕉過敏也不告訴我們,還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吃香蕉,這簡直就是想不開呀!”
更衣室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他說話的語氣和嗓門可以判斷,這人應該年紀不大。
陳有良心裏咯噔了一下,因為他記得葉莎莎就對香蕉過敏。
當初他還因為這件事情狠狠的嘲笑了一把葉莎莎,搞得後來他也沒得香蕉吃。
“你可閉嘴吧,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胡說八道,萬一被外麵那些人聽到了,有你好受的。”
這次說話的聲音有點沙啞,可以判斷是個中年男人。
被警告了的年輕人不敢再說話,隻是模模糊糊的嘟囔了兩句,陳有良也沒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麼。
直到兩人換了衣服離開陳有良,這才從小隔間裏悄悄的出來。
剛才確實是他大意了,進了這間房之後就想推門出去,從那兩人的對話中可以聽出來,外麵應該有人守著。
一旦他輕易的現身,很快就會引起馮紀宇的注意,那他就真的見不到沙沙了。
外麵有人守著難道就不出去了嗎?他可沒法在這裏一直憋著,總能找到法子的。
焦急地陳有良在房間裏來回繞了兩圈,無意之中看到,旁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套大白大褂。
“有了!”
興奮的嘀咕了一句,陳有良趕忙將牆上的白大褂拿下來,罩在了自己身上,又從白大褂的兜裏掏出一個口罩戴在臉上。
這下子可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想必外麵那些人一定認不出來了吧。
為了小心起見,陳有良把自己習慣中分的頭發一陣抓撓,最後頂著個蓬蓬頭走出了房間的門。
走廊上確實站了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甚至在不停的走動巡邏著,那架勢就跟保護機密場所似的。
小聲的在心裏低咕了一句,陳有良狠狠的咳嗽了一聲,挺直胸膛,正大光明的從兩人身旁走了過去。
就在他即將走到走廊盡頭的門口時,忽然其中一名黑衣男子開口叫住了他。
“等一下!”
陳有良聽到這聲,立馬緊張了,他假裝沒有聽到,想要去推門。
“前麵的醫生,你等一下。”
說話的是一個理著寸頭的小年輕,身上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臉上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
這下他如果還要再繼續推門離開的話,就顯得有些過於刻意了,陳有良隻能苦笑一聲,隱在口罩底下的嘴角,因為過於緊張抿成一條直線。
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見到莎莎,就算被發現身份硬闖,他也得繼續下去。
這家醫院是丁家的產業,馮家雖然有錢有勢,胳膊再長也伸不到丁家的地盤上,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丁輝把他從馮紀宇的手中救出來之後,直接轉到了這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