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先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了。”
陳有良把廚子都打發走了,卷起袖子開始殺雞。
當年他隻有幾歲的時候,因為肚子餓就跑到山上去抓野兔子。
兔子沒抓著他,看到了一隻被人打死的野雞,因為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就把那隻野雞提回了家。
農村的孩子早當家,十來歲的男孩殺一隻雞,開膛破肚拔毛,做起來相當熟練。
弄好這些東西之後,陳有良就把那隻野雞架在院子裏,用火烤。
因為家裏窮,廚房裏什麼調料都沒有,最後陳有良隻拿了一把鹽巴,抹在那隻野雞的身上。
可即便如此,野雞烤熟了之後,香味兒依然慢慢的飄了出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陳有良見到了。一身乞丐打扮的吳煥。
吳煥為了半隻烤雞,把自己獨門創造的醫術教給了陳有良,再配合上他家老祖宗傳下來的那些藥方譜子,還別說效果還挺好。
後來每隔一段時間,陳有良就上山去抓野兔,吳煥總是能聞著香味兒找上門來。
這一老一少相處了大概有好幾年的時間,隻到陳有良對醫藥方麵的東西有了大概的了解,這才意識到那個落魄的老頭交給了他一個鐵飯碗的本事。
後來又過了一段時間,吳煥忽然就不出現了,不管陳有良再考多少次的烤雞烤兔,吳煥再也沒有出現過。
因為自小家裏窮,陳有良的父母都是農家人,總是起早貪黑的去地裏忙活。
吳煥出現的那段時間,家裏的大人愣是不知道。
知道陳有良長大,他的腦海中依然會時不時地出現師父的身影,這也讓他認定了這是他唯一的師父。
既然吳煥要吃當年的味道,陳有良什麼調料都沒敢加,隻是抹了一把細鹽在烤雞的身上。
大廳裏丁輝和吳煥安靜的坐在沙發的兩側,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卻在互相打量,試探著。
直到陳有良把烤雞做好端出來,這兩人才慢慢的站起身來到了餐桌的旁邊。
“老爺子您先請,今天實在是失禮,因為我們家老爺子今年有事不在家,所以隻能我們兩個小輩陪您用餐。”
有的時候身份決定了一切。
就算像丁輝這樣高高在上的家主,見到吳煥也得畢恭畢敬。
“師父,您快嚐嚐我做的烤雞還是不是原來的味道?”
陳有良將筷子遞給吳煥,口中發出邀請。
吳煥接過筷子夾了一塊烤雞放在嘴裏嚼了兩下,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味道,這吃慣了美味佳肴,再吃這一口,實在是懷念呀。”吳煥高興的說。
陳有良鬆了一口氣,和丁輝一起坐下吃飯。
“世伯,您剛才說到我們這兒來是因為這次的訂單退貨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丁家願意承擔您的損失,也以此來感謝您的出手相助。”
飯桌上酒過三巡,丁輝開始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往這次的事情上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