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陳有良看到的畫麵和之前看到葉康遠的畫麵不同,甚至還帶著幾分更加震撼的衝擊感。
吳煥居住的房間很小很偏僻,若不是陽光從窗戶投射進來,這房間都可以被當成雜物間了。
小小的房間裏擺著一張古樸破舊的床,就連放在床頭上的鍾都是琺琅彩景泰藍,若是真品的話,那價值可就海了去了。
靠窗的地方擺著一張小書桌,書桌上有兩本書和一個破舊的台燈,書桌裏麵放了一個小矮凳,這些應該是配套的。
“師父,您似乎不應該住在這種地方吧,這裏一點也不適合養病。”
陳有良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無視了吳煥打探他的目光,自顧自地發表意見。
“誰跟你說我生病了,我就是想在這個房間裏多住幾日,你師娘走的時候就是在這張床上躺著,我現在但凡有些累了,躺在這張床上就能休息的很好。”
吳煥確實是躺在床上的,不過看他麵色紅,可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陳有良聽說過,吳煥以前的老婆是死於病痛,也知道這個已經過世的師娘在無患的心中占著多大的地位。
可就是因為知道他才更擔心呀。
像吳煥這種放浪不羈的人,心頭根本就沒什麼可牽掛的,所以才能瘋瘋癲癲的活了那麼多年。
可是到頭來人老了,心頭的牽掛也變得更重,這種情況下,人是很容易垮掉的。
“師父,我看你就是想趁機躲個懶吧,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師娘都死了多少年了,要是在床上還有她的味道,那豈不是要成精了?”
陳有良笑著走到床邊上,側身就要坐下來。
“別動,你別坐在床上,這床是我的,你到旁邊坐去。”
吳煥忽然大喝一聲,打斷了陳有良的舉動,吹胡子瞪眼的讓他去旁邊,生怕他的舉動整到了床鋪。
陳有良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這才扭身坐在了旁邊的老舊沙發上。
這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有了年份,不管是擺件還是用具,估計就沒有一個現代用品。
哦對了,書桌上那個台燈除外。
“師父,你這樣子可不行呀,要是讓外邊的人看到了,指不定又要猜忌你了?”陳有良坐在沙發旁,下意識的翹起了二郎腿。
“別人怎麼看跟我有什麼關係呀?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不管我做什麼又沒礙著別人,我自己開心就好。倒是你,這無緣無故的怎麼又跑到龍城來了?不是說以後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再也不踏入龍城嗎?”
吳煥已經老的很厲害了,臉上的皺紋都堆滿了,可那雙眼睛卻格外有神,看著陳有良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看穿別人的感覺。
陳有良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他就知道自己的行程瞞不過這個老頭。
“您徒孫多少遇到了點問題,我來幫幫他。”
“徒弟?陳有良,你小子開始收徒弟了,我怎麼不知道?這收徒弟可是大事兒,怎麼沒見你帶著他來給我行禮問安。”
吳煥聽到陳有良的話,立馬就淡定不下去了。
“我今天是有事外出,臨時起意過來探望你一番,所以並沒有帶那小子,你要是覺得好奇,改日我帶著那家夥沐浴更衣來給您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