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忘記。”傅忘川回答著宴南洲。
他隻是不想這麼快就把這件事情告訴顧芷夏。
顧芷夏的情緒也好,心情也好,都剛剛調整好,若是他現在就告訴了顧芷夏,他害怕自己會給顧芷夏帶來更大的傷害。
“宴南洲,我希望你能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完成我們的賭約的,現在就讓芷夏安安心心過幾天日子吧。”傅忘川誠懇地對宴南洲說著。
他希望宴南洲可以理解自己,再給自己些許時間。
可是宴南洲一點而都沒有體會到傅忘川語氣裏的誠懇,他隻覺得氣憤。
兩個人明明已經約定好了,可是現在傅忘川明顯就是在犯規,他故意拖著唐月雅和她的事情不說,一步一步的靠近顧芷夏。
他是不是想要讓顧芷夏對他的感情更加深厚之後,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
宴南洲不是一個喜歡惡意揣測別人的人,可是他也是一個平凡的人,他也是一個容易被自己感情支配的人。
他不會去做什麼傷害顧芷夏的事情,可是他不允許傅忘川一次又一次的糊弄顧芷夏。
他上前一步揪住了傅忘川的衣領,眼眸裏麵蘊含了恨意,他咬牙切齒地對傅忘川說道:“傅忘川,把你好聽的話都給我收進去,我不是顧芷夏,我不會吃這一套!”
宴南洲的突然暴走,把傅忘川倒是驚住了,他有些疑惑了,和宴南洲也相處了不少日子了,他還沒有出現過這麼失態的情況,今天是怎麼了?
是不是有人刺激了一下宴南洲?
傅忘川猜測著,可是他還沒有想通,宴南洲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宴南洲又開始說話了。
“傅忘川,我告訴你顧芷夏對你不是沒有感情的,這一點你應該知道,你現在越是不告訴她,等以後,她對你的感情更加的深厚的時候,你帶給她的傷害就會越深!”
宴南洲揪住了傅忘川的衣領,他拚命地壓抑著自己,才把自己想要對傅忘川動手的心給壓製住。
“一周時間,給我一周時間,一周過去,我就會向芷夏坦白。”傅忘川給宴南洲拋下了一個定心丸。
宴南洲是自己的情敵,他知道宴南洲看到自己會有一種危急感,他原本可以不理會這個宴南洲的,但是他清楚自己和唐月雅的事情。
他有些恐懼,宴南洲會率先在顧芷夏的麵前說出自己的事情。
比起讓顧芷夏從別人的口中知道自己的事情,讓顧芷夏誤會自己,傅忘川更加願意自己親自告訴顧芷夏,自己的事情。
這樣出現什麼誤會,他也可以好好的解釋出來。
傅忘川的退讓並沒有讓宴南洲感覺到安慰,傅忘川對他來說就是一個侵略者,他強勢的進入了自己的生活,還想搶走自己重要的人,他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被人搶走。
宴南洲直接下了最後的通牒,“三天,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不能進行我們的賭約,那麼你就會麵臨兩個選擇,要麼,取消我們兩個人的賭約,要麼,我替你實現賭約的內容……”
取消,傅忘川是不願意的,如果取消了這個賭約,這意味著他們三個人的生活將和以前毫無區別,宴南洲仍然是他和顧芷夏之間的障礙。
讓宴南洲說出真相,他也是不願意的。
傅忘川現在才發現了,主動權全部都在宴南洲的手裏,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可能性。
他看著宴南洲,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衣領上麵拿了下來,悶聲地答應道:“好,三天就三天。”
這場鬧劇才算是結束了。
……
病房裏麵。
看著傅忘川和宴南洲走了出去,顧芷夏是有一點擔心的,她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又在背著她,說些什麼事情。
她有些氣餒,好像自己一直都是這兩個人保護的對象,可是她清楚自己沒有這麼的脆弱,她想著,其實有些事情,這兩個人完全可以在自己的麵前討論事情的。
看著兩個男人離開的身影,顧芷夏現在自己的房間裏麵呆了一會兒,感覺他們兩個人好像沒有走很遠的樣子。
她悄悄地跟了上去,兩個男人毫無察覺地走上了天台,顧芷夏也悄悄的跟上了天台。
天台的風呼呼地刮著,顧芷夏就在不遠處看著兩個大男人,她看了看自己。
身上就穿了一件單薄的病號服,因為出門太急了,連拖鞋都忘記了穿,光著腳丫子就在樓道裏麵開始偷窺了。
這麼冷的天氣,顧芷夏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