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已經派人開始跟蹤蘇碧竹了,隻要蘇碧竹出門活動,它的身後必定有一個影子跟著。
他本來還想打通傅家的傭人,在蘇碧竹的身邊再安上一個隨時可以監督她的人,可是他想來想去,於謙還是放棄了這樣的做法。
他還是信不過其他的人,他這次跟蹤的可是傅忘川的母親蘇碧竹,看看傅忘川,是多麼聰明一個人啊,作為傅忘川的母親,蘇碧竹會很弱智到察覺不出來一切嗎?
於謙想著,現在外出叫人跟蹤蘇碧竹已經是那麼的艱難了,更何況在家裏監督蘇碧竹。
為了不要打草驚蛇,他想還是不要這麼麻煩了。
這麼想著,於謙也就沒有派人去傅忘川的家裏,這一次的事情,涉及到了傅忘川的母親。
他生怕蘇碧竹為了傅忘川,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所以所有的行動,於謙都是親力親為,他想著這樣應該萬無一失。
於謙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是他沒有想到蘇碧竹早就已經察覺到了他所有的安排。
知子莫若母,傅忘川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兒子的想法。
現在她的兒子這個被一個叫顧芷夏的女人迷得神魂顛倒,倒也不至於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她打的這個電話,一定是打中了傅忘川的內心,他還是沒有忘記他這個母親的,他怕她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他又不想要離開顧芷夏,所以他讓於謙回到京城來看看情況。
想到這裏,蘇碧竹是生氣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把傅忘川拉扯到了二十多年,這麼多年的情誼竟然還比不上一個認識了一年多的女人。
傅忘川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讓她心寒了,他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對她,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都沒有什麼期望了。
想到這裏,蘇碧竹來氣了,她差點就抄起自家的掃把,把這些監視自己的人給打走。
“你們快給我把家裏的掃把拿出去!”蘇碧竹對著家裏的傭人吩咐道。
傭人們,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覷,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怎麼了的,這幾天脾氣總是很不好。
可是說到底,這也是蘇碧竹的家裏的事情,他們作為一個仆人,也沒有什麼資格去插手,就這樣聽從主人說的話就好了。
一瞬間,傭人們把傅家裏裏外外所有的掃把都放在了蘇碧竹的麵前,大的,小的,長的,短的,掃廁所,掃廚房的,應有盡有,種類齊全。
蘇碧竹在這些掃把裏麵,挑選了一個最大的掃把,在手裏掂了掂,重量什麼剛剛合適,用著打人正好有些殺傷力。
這算是什麼事情,自己的兒子關心自己不親自回來,反而找一些人來監視她,當她是什麼人?
當她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的犯人嗎?
蘇碧竹感覺自己都快要氣出心髒病了,她幾乎舉著掃把就要出門了,可是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蘇碧竹的理智突然就拉了回來。
看看鏡子裏麵的自己,一個穿著得體,妝容精美的中年婦女,就這麼拿著一把掃把,橫眉冷對,怒氣衝衝地衝向了門外。
怎麼看著,都覺得是一個凶神惡煞的人,這個樣子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傅氏企業的繼承人的母親竟然是這個樣子,說出去,傅氏企業的臉都要被丟盡了。
蘇碧竹把自己手上的掃把給拿下來了。
好吧,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麼一個凶神惡煞的自己。
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現在傅忘川還是關心著自己的,他還肯派人來看看她的情況,說明傅忘川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媽媽的。
如果自己現在和傅忘川兩個人置氣,毀了他們兩個人的母子情誼,不就是得不償失嗎?
白白讓顧芷夏撿了一大大的便宜,她可不想做這樣的傻事!
她又揮了揮自己的手,讓傭人們把這些掃把給收回去了,她看著桌子上的冷茶,端起來,就喝進了肚子裏麵。
別說這樣冰冷的茶水,還挺有鎮定的作用的,蘇碧竹喝下去之後,感覺自己的怒氣都減少了不少。
想想自己也是過了半輩子的人了,怎麼能夠像傅忘川和顧芷夏那樣靠著自己的衝動做事情。
她早就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了,現在她做的所欲的事情都必須要考慮好之後的後果。
這樣想著,蘇碧竹開始考慮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
想想,傅忘川把於謙叫回來,看著自己,就是擔心自己,他知道她不會做出什麼非常嚴重的事情,但是會給他製造麻煩的事情,所以把於謙留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