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終於緩過一點勁兒來,周舒薇抬手比出一個對天發誓的手勢。
“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要聲明,我最後之所以會答應你家沈渡,第一個確實是因為我真的快被嚇尿了!他那氣場太可怕了,我總覺得今晚要是不答應我就能當場交代在那兒,第二個原因是那會兒我怕我要是再繼續多說幾句,他會直接提到兩個億。”
南頌拿起精致的玫瑰金小水果叉,從白色瓷盤裏叉了一顆誘人的小草莓,一臉了然於心的模樣。
“放心,兩個億他不會提的,別忘了那個狗男人的本性,他終歸是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殺出一條血路的狠角色,才不會做虧本的事情,買下你這房子之後他轉手搞點兒什麼操作,噌噌噌地升值也未可知。”
周舒薇朝沙發上悠閑一躺,提出最關鍵的問題:“那你說,他到底為什麼要買我這房子呢?總不可能真是為了投資?”
南頌放下小叉子:“那肯定不可能,回頭我問問他,勢必要搞清楚。”
話音剛落,包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南頌拿出來看了一眼來電人。
“謔,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聽她這麼說,周舒薇自然便知道了打來電話的人是誰。
南頌迅速切換音調,盡顯冷漠:“這麼晚了,有事?”
電話那頭的人說話也是老大不客氣。
“你也知道這麼晚了,為什麼還沒回家?”
南頌愣了一秒,突然就被氣笑了:“我是不知道我們家什麼時候還有宵禁這個東西了,沈總您自己好好遵守就行了,可別要求我哈。”
“你現在在哪裏?”
南頌看了周舒薇一眼:“楓林綠都,怎麼了?”
“嘟嘟嘟——”
南頌聽著手機聽筒裏傳來的掛斷聲:“......神經病!”
“怎麼了?”周舒薇趕緊問。
“打電話過來問我在哪兒,說了之後又一個字不說直接掛我電話,我他媽一個旋風踢踢得他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信不信?”
“消消氣消消氣,人家關心你才查崗的,估計知道你在我這裏之後也就放心了,所以就掛了電話。”
南頌抬手製止周舒薇的和稀泥行為。
“不,我跟你說,人和人之間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哪怕是在電話裏,我都能感覺到那個狗男人的情緒,他剛才絕對是在衝我發火而不是單純的掛個電話而已,我敢保證。”
周舒薇見她一臉嚴肅認真,趕緊繼續安慰:“沒事,你就當沈渡是吃醋了嘛,誤以為你這麼晚不回家是在和哪個狗男人廝混,這不是好事嗎?問題不大問題不大。”
“不,問題很大,他憑什麼對我有情緒?他算哪根蔥?”
“別人是大總裁,一天天的工作繁忙,有點情緒也是正常的啦,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諒解與包容嘛。”
南頌眉頭微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她轉頭看著周舒薇。
“周舒薇,你現在胳膊肘在朝哪裏拐呢?到底我是你的姐妹還是沈渡是你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