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渾身一僵。
耳後是她敏感的部位之一,這個狗男人是知道的,他偏偏要把嘴湊到她耳邊說話,就是故意想攻破她的防線!
沈渡溫熱的呼吸裏帶著一絲沉重,
“惹事?我惹什麼事了?難道不是你先不要臉的?”南頌反唇相譏。
沈渡今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麵對這個胡攪蠻纏的女人的時候,他的耐心似乎明顯比以前多了那麼一點。
“我和你現在這處境,你在我身上到處亂蹭,你到底惹的什麼事,心裏沒點兒B數嗎?”
“......”
南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際。
“你腦子裏一天天的能不能少裝一點黃色廢料?不是日理萬機的大總裁嗎?裝的難道不應該是手下員工的KPI,利潤的多少個百分點?你跟我在這兒謔謔什麼呢謔謔?”
浴室本來就是一個比較密閉的空間,南頌叭叭叭叭叭的聲音在沈渡聽來如同魔音入耳,頗為聒噪。
漸漸的,沈渡發現自己的耐心似乎沒有剛才那麼足了,南頌還在他懷裏不服輸地掙紮著。
某一個瞬間,沈渡眉頭一皺,手覆上了懷裏人纖細的腰。
南頌身體一顫:“誒誒誒你幹什麼?你手,手,給我拿開。”
沈渡壓根不鳥她,繼續著自己手上的動作,南頌徹底急了。
“誒你摸哪兒呢你個小畜生!”
“......鹹豬手!死猥瑣男!”
“......”
“......崽種!你給老子等著!”
一時之間,整個衛生間裏都充斥著南頌罵人的聲音,而這道聲音,在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之中,音量變得越來越小。
直到被另一種聲音徹底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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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點,南頌被一陣掀被子的動靜給弄醒了。
她睜開眼睛,借著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的晨光,看見床邊站著的男人正在扣襯衫的扣子。
昨晚因為灌了一大口威士忌下去,當時喝得有些太猛了,她到了後半程其實確實是有點不勝酒力,就連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媽的,每次都是這樣,
想到這裏,南頌臉上的表情開始有些不爽起來,躺在床上眼睛半睜看著沈渡。
但因為還沒有徹底醒過來的緣故,她的眼神有些迷離,一臉倦容。
沈渡終於察覺到似乎有一股奇怪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他側眸,和床上的人的視線對上了。
沈渡盯著南頌看了幾秒鍾,開口。
“別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或許我應該幫你回憶一下,
南頌:“......”
什麼叫公開處刑?這就叫公開處刑。
要不是因為自己現在還沒睡醒,沒有精力搞事情,她早就反手一個枕頭扔過去了。
眼不見心不煩,南頌懶得理他,徑自轉過身打算睡個回籠覺。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沈渡朝著衣櫥走去,五分鍾之後,又折回來了。
“你看到我那條黑白色十字紋的領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