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到在麵對這個狗男人的時候,南頌意外地發現自己竟然比平日裏多了那麼一絲絲耐心。
她走到茶幾旁邊的懶人椅上躺下,抬手指向茶幾上的酒瓶。
“給我也來點兒。”
沈渡沒計較她這副把自己當小弟使喚的姿態,慢條斯理地起身,去酒櫃拿了一隻酒杯。
“其實並不,我拒絕得一點都不果斷。”
“哦?怎麼說?”沈渡一邊倒酒,一邊擺出一副聽人說書的閑適表情。
“從周老師給我說了參演電影的事情之後,我足足猶豫了將近一周才決定婉拒,但當然,後來因為太忙,我把回她電話的事情給搞忘了,整個過程我也是經曆了一番複雜的心理鬥爭好嗎?哪有你說的那麼果斷。”
說完,南頌端起麵前的酒杯淺飲了一口。
舌尖剛觸到微酸中帶點苦味的酒液,她便發覺似乎哪裏有點不對勁,再仔細品了品,南頌皺眉看著自己手裏的酒,一臉嫌棄,但終究是沒說話。
“你不是會演戲嗎?為什麼拒絕?”
“我已經退圈太久了,早已經不了解這個圈子,重新走回老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是一個不想吃苦的鹹魚,我很了解自己。”
南頌回答完,揣摩著沈渡剛才那句話到底是在誇自己演技好還是在損自己平時擅長一秒戲精上身。
“你怎麼知道我會演戲?你看過我的作品?”
“嗯,看過,看過不少。”
南頌的眼神裏寫滿了驚訝:“真的假的?看過哪些?名字說來聽聽。”
沈渡下巴輕抬,認真回憶著。
“公安局塑造老公殘廢形象、沈家老宅機智應對眾人催生、南家別墅智鬥心術不正兄長,這不都是你的代表作嗎?”
南頌:“......”
這個王八蛋,她就多餘問他。
沈渡看著南頌,一臉若有所思,眸子裏的光有些晦暗不明,片刻後,他薄唇輕啟——
“做回你的老本行,我做你背後的金主,給你投資。”
“咳咳咳......!”
南頌被沈渡這句突如其來的話給嗆到,緩過勁來之後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你剛才說什麼?”
沈渡一臉高冷:“沒聽清楚就算了。”
“不,我聽清了!你別想糊弄我!”
南頌一雙清澈的眸子裏閃爍著如狼似虎如饑似渴的激動光芒,仿佛沈渡如果再繼續否認她下一秒就能直接伸手一把掐死他。
沈渡將酒杯送至唇邊,唇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
南頌看著他安安靜靜地喝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似乎有些激動過頭了。
而且她前腳剛說完自己是一條不想走老路不想吃苦的鹹魚,後腳就激動成這個樣子?
實在是有失風度。
思索片刻,南頌一秒戲精上身,輕咳一聲嬌滴滴地開口:“哎呀我想了想,要不還是算了吧,拍戲太辛苦了,我還是想輕輕鬆鬆的好呢。”
說完這句,她的餘光朝著沈渡瞥去,麵上一臉淡定內心卻在瘋狂咆哮——
快說讓我不用擔心!說我一定能行!讓我放心往前衝!快他媽說啊你個狗男人!!!
但偏偏,沈渡全程優雅地飲著酒,眼神都沒往她這裏多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