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穿著一身寬鬆的居家服,南頌抱著他大腿時指尖也捏緊了褲子,人的身體是有重量的,隨著她扒拉著自己大腿的力道,沈渡心裏隱隱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南頌還在心裏措辭,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表演,整個身體突然就往下滑去,順便——
一把扯掉了沈渡的褲子。
兩條腿傳來一陣淡淡的涼意,沈渡低頭看了一眼:“......”
“啊!”
地板上趴著的人發出一聲痛呼。
南頌看著自己手裏抓著的褲子,再抬頭看了一眼,沈渡的臉色黑成了炭。
“......”
她眨巴了幾下眼睛,嘴唇微張:“額......那什麼,我不是故意的。”
沈渡薄唇緊抿,額頭的青筋已經有些微微暴起,看上去在盡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兩個人對視片刻之後,沈渡終於開口,字眼幾乎是從咬緊的牙關裏一個一個蹦出來的。
“所以,請問你什麼時候把褲子給我穿上?”
“......”
南頌愣了一秒,然後趕緊手忙腳亂地給沈渡提褲子,一邊提一邊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冒犯了冒犯了......”
十幾秒之後,沈渡的褲子終於被南頌穿好。
看看沈渡黑沉沉的臉色,感受著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想滅了她的危險氣息,南頌噠噠噠地朝著茶幾跑過去,端起兩隻酒杯。
她把沈渡的那杯酒遞給他,笑得很是諂媚與溫柔。
“來來來,為了表示我不小心把你褲子扒下來了的歉意,敬你一杯。”
沈渡皺眉看著被塞到自己手裏的酒杯,眉頭一皺。
“還要敬酒?請問你是亞裏士多德的妹妹珍妮瑪士多嗎?”
南頌:“......”
“咣當!”
南頌拚盡全力咽下這口氣,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沈渡的,發出清脆響聲。
“事不多,應該的應該的。”
看著麵前女人這副乖巧的模樣,沈渡覺得腦袋瓜子嗡嗡地疼,長時間和這麼一個戲精生活在一起,他不由得開始擔心起自己得精神分裂的概率來......
南頌喝了一大口酒,今晚憋在心裏的那個疑問終究是忍不住了。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酒啊?怎麼這麼難喝?”
“Dailore。”
???
南頌一臉疑惑:“Dailore不是已經喝完了嗎?為什麼還會有?”
“因為我們泡澡那天晚上喝的並不是Dailore。”
“......”
也是,泡澡那天晚上她心裏想著別的事情,根本沒注意到狗男人開的到底是哪瓶酒。
無語狀態持續了好幾秒鍾之後,南頌終於反應過來。
“......臥槽,沈渡你這個摳門兒心機婊,你不想喝Dailore的時候就不開,今天晚上肯定是因為你自己想喝才開的是吧?”
上一秒還在哭唧唧地抱他大腿,下一秒就開始罵人,這麼分裂的事情,也就隻有眼前這個女人能做得如此自然了。
“嗯,看來你還沒有蠢到那麼爐火純青的地步。”
南頌從沈渡的眼神裏看出了一抹帶著揶揄的讚賞,逼迫自己綻出一絲假笑。
媽的,要不是這個狗男人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她的金主爸爸,她早反手一個煤氣罐兒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