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個屁。”周舒薇毫不留情地揭穿她。
南頌:“......”
“你就差沒把你手裏那可憐的小抱枕給撕爛了。”
南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小抱枕,一臉嫌棄地扔到了一邊去,那神情動作仿佛像是把抱枕當成了某個狗男人。
“行吧,失態了。”南頌抬手撩了撩長發,一臉雲淡風輕。
“既然你心裏的疑慮這麼多,那你直接告訴他呀。”
“怎麼告訴?就直說?”
周舒薇點點頭:“對啊,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談一場,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
南頌沉默幾秒,在腦海裏幻想了一下自己和沈渡麵對麵坐下來談這件事的畫麵,下意識搖頭拒絕:“不行不行!肯定不行!”
“為什麼不行?”
“太尷尬了,說不出口。”南頌言簡意賅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有什麼好說不出口的?人家沈渡連喜歡你三個字都能說出口,你就不能像他一樣勇敢點兒?”
“性質不一樣,當時他說那句話的時候是被我刺激到了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而且從那次之後我也就沒再聽他說過第二遍了,其中幾分真幾分假,誰知道呢,唉,我這到底是個什麼命......”
南頌一臉愁容,把手撐在下巴上,看上去一副嬌弱林妹妹的樣子。
周舒薇看著她,眼神裏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憋了半天,終於沒忍住吐槽:“南頌啊南頌,你可真是個慫包啊你。”
南頌脖子一揚,下巴輕抬,一副**任嘲的樣子:“啊對,我就是慫包,怎樣?”
周舒薇轉移話題:“沈渡現在還醉著的?睡著了吧?你在人家旁邊這麼大聲說話,不怕把人給吵醒了?醉鬼吵醒了是很麻煩的。”
“不怕,他在樓下客廳沙發上睡著呢,我人在臥室。”
周舒薇愣了一秒:“......沈渡沒和你睡一起?”
“是啊,他喝醉了,完全不省人事,我力氣沒那麼大,把他搬不到二樓來,所以就把他弄在沙發上睡了。”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喝醉了的人晚上一個人睡覺沒人照看是很危險的。”
“啊?什麼意思?”
“人家都喝醉了,失去了行動能力,一晚上十多個小時你能放心別人一個人待著嗎?我上次看到一個新聞,說的就是一個男的喝醉了晚上沒人照看,半夜迷迷糊糊從床上摔到了地上,頭朝下摔的,送到醫院去縫了十六針。”
南頌:“......”
“還有更危險的,也是以前看到的一個新聞,一個人喝醉了,家裏人安置好之後就各自休息了,結果那個人半夜嘔吐,嘔吐物卡在了喉嚨裏,最後窒息而亡,沒搶救過來。”
南頌一臉嫌棄地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停停停!別說了,我下去照顧,下去照顧還不行嗎?”
周·助攻·舒薇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姨母笑。
“去吧去吧,姐妹我也準備睡覺了。”
“好。”
掛斷電話之後,南頌把手機扔到一邊在床上躺下。
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陷入沉思——
應該不會那麼嚴重吧?周舒薇說的那些都是個例,也不一定就會發生在沈渡身上了。
而且剛才她安置他的時候是再三確認在沙發上躺好了的,她甚至還替他蓋上了小被子,不會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