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吧,還怪感動的。
南頌一邊喝著杯子裏的牛奶,又給南嘉述倒了一杯,放在他麵前。
“看在你還有點良心的份兒上,姐姐不跟你計較。”
南嘉述嘿嘿一笑:“姐,你真是個心地善良的仙女。”
見南頌心情不錯的樣子,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趁勢提了出來。
“姐,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說。”
南嘉述搓著小手手,一臉期待的小表情。
“就是,那個,你看啊,我現在高考也結束了,誌願馬上也填完了,之後就隻等錄取通知書了,也成年了,之前跟你說過的紋身的事情......?”
南頌把唇邊的杯子移開一點,一個冷冷的眼刀掃了過去。
“你失憶了?之前你第一次提的時候我就說了,不可以。”
南嘉述的表情瞬間就耷拉了下去。
回想起上次提這個事情時,姐夫的反應,他心裏瞬間又充滿了希望,於是立刻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沈渡。
“姐夫。”
沈渡聽到南嘉述叫自己,轉頭看向他:“嗯?”
南嘉述沒說話,努力朝沈渡遞著眼神,潛台詞沈渡感受得很清楚——
姐夫你替我說說話呀。
我姐不聽我的,但是她肯定會考慮你的建議。
很簡單,隻需要像上次那樣幫我說幾句話就ok了。
拜托姐夫,拜托拜托。
沈渡思索片刻後,一臉了然於心地點了點頭。
南嘉述瞬間心花怒放,這事兒交給姐夫來當說客,穩了。
“我覺得你姐說得沒錯。”
南嘉述:???
“......”
整個客廳的空氣安靜了足足有三秒鍾,南嘉述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姐夫......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姐說的是對的。”沈渡的語氣坦蕩又平靜。
南嘉述一顆心碎成了渣渣,語氣裏滿含著受傷後的絕望。
“可是,你剛才明明說要替我說話的。”
“我沒有啊,我剛才一直連話都沒說過。”
南嘉述:“......”
好家夥,玩兒文字遊戲啊?他算是明白了,姐夫這是臨陣倒戈了。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嗎?
在紋身這件事情上,之前明明還能和他站在同一戰線抵抗外敵,結果現在就隻剩下他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南嘉述實在想不通,開始控訴:“姐夫你臨陣倒戈!我是祖國的花朵,你竟然欺騙祖國的花朵!”
沈渡掀掀眼皮:“在自己老婆麵前臨陣倒戈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以後就懂了。”
南嘉述徹底被噎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人心險惡,真的好險惡,男女混合雙打他一個,這誰能頂得住?
看著南嘉述一臉吃癟的表情,沈渡默默在心裏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歉意。
對不住了小子,現在我老婆在我心裏就是第一位,我必須得支持她,騷瑞。
南頌轉頭看向沈渡,遞給他一個充滿讚許意味的眼神,沈渡接住了,也回了一個眼神——
謝謝老婆的誇獎,都是我應該做的,以後我會做得更好。
南頌臉上沒什麼表情,卻在心裏輕笑了一聲。
可愛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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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後,是七月十號,下午兩點,南頌正在小院子裏舉著園藝剪刀修剪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