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後槽牙,但麵色上卻沒表現出什麼。
南頌見喬文洲接連吃癟,已經覺得心滿意足,所以不想再浪費哪怕一秒鍾的時間在這種無意義的人身上。
下一秒,她轉過頭看向沈渡,張口正要說話,又突然想起什麼,停住了。
喬文洲今晚之所以主動搞事情,無非就是想讓她因為自己當初沒嫁給他而嫁給了沈渡這件事感到後悔。
既然如此,那她就偏不讓傻叉稱心如意。
更何況,嫁給沈渡這件事,她現在一點都不後悔,甚至覺得很慶幸。
慶幸沈渡當初橫插一腳把她從和喬氏聯姻的漩渦裏拯救了出來。
是的沒錯,她用了拯救這個意義很重的詞。
因為於她而言,那就是拯救。
想著這些,於是南頌一秒戲精上身,再次掐出了一副早已練就得爐火純青的小嬌嬌嗓音。
“老公,我們不是要去吃燭光晚餐嗎?之後還要去看《情書》呢,我不想再在這裏跟亂吠的人說話了,簡直是浪費時間,我們走叭,好不好鴨?”
從結婚那天到現在,沈渡已經習慣了她隨時隨地戲精附體的狀態,所以早已經免疫。
但對喬文洲來說,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他眉頭一皺,落在南頌臉上的眼神有些複雜。
剛剛對著他的時候語氣裏滿是冷漠,他以為是因為她性格本就如此,結果轉個身對著沈渡又是這樣一副溫柔嬌媚的模樣。
這女人......還真是磨人,喬文洲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沈渡見狀,也配合著南頌,轉過頭去看著她,眸子裏的光溫柔堅定。
“當然好鴨,寶貝兒。”
南頌:“......”
喬文洲:“......”
助理:“......”
一時之間,連周遭的風都安靜了。
畢竟,誰又能想到雲屹集團總裁會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用這種語氣說話呢?
但盡管如此,南頌終究還是穩住了心神,她隻不過是覺得,狗男人的戲未免太過了一點。
“嗯,那我們走叭!”
“好。”
說完,兩個人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喬文洲,挽著手便走了。
吃飯的地方就在雲屹集團總部大樓旁邊,步行兩三分鍾就到了。
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沈渡和南頌並肩走著,像很多談戀愛的小情侶那樣,時不時地交談。
“怎麼會碰到喬文洲?我到的時候你和他說了多久的話了?”沈渡問。
“我當時就站在那棵樹下麵等你,其實是我先看到他的,但我沒理,結果他非要腆著個大臉過來和我搭話,還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沈渡皺眉:“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原話我懶得重複,大概意思就是明裏暗裏表示我當初沒嫁給他現在應該感到後悔,就很自信一男的。”
沈渡輕嗤一聲:“那他確實臉大。”
“可不是嗎。”
“那你後不後悔?”沈渡隨口問了這麼一句。
南頌知道他是在明知故問,於是惡向膽邊生,突然就想逗一逗這人。
“後悔啊,可後悔了。”
南頌故意做出一副極度惋惜的語氣,一邊回答還一邊斜眸瞥著沈渡的臉色。
意料之中的,這人聽到她這句話之後,一張臉黑成了一塊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