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鵬給他開門。
費辛正洗澡,聽見動靜,關了花灑。
俞仲夏:“辛辛!是我!”
費辛:“嗯,你們先玩。”
他的包放在其中一張床上。
俞仲夏就到那張床上躺著,萬鵬到旁邊自己床上躺著。
兩人放低音量聊。
萬鵬:“你跟費老師進展神速啊,老公老婆都叫上了。”
俞仲夏半是陳述半是炫耀:“我們辛辛太搶手了,還是個傻白甜,這婊那婊的喜歡他他也看不出來,我先讓他當上已婚人士,省得被人拐跑了。”
萬鵬:“你倆還整挺好。”
俞仲夏:“像你跟我弟,戲那麼多,談個戀愛搞得像肥皂劇一樣,沒勁。”
萬鵬:“是怪我嗎?明明是你弟勾引完就跑,我可還是個未成年人。”
俞仲夏護短:“當時他也才17。”
萬鵬:“所以我才原諒他了。”
俞仲夏:“他不一定原諒你,你打他那麼狠。”
萬鵬:“要是能和好,我就讓他打回來。”
俞仲夏:“要是沒和好,就白打了是嗎?”
萬鵬:“你都為這事揍我好幾回了。”
俞仲夏:“你揍他是以大欺,是為不仁。我拿你當兄弟你背著我搞我弟弟,是不義。這兩碼事,你挨我揍可抵消不了我弟的份。”
萬鵬:“……好,最後就算沒和好,我也讓他打回來,行了吧?”
俞仲夏:“到時候看他怎麼。”
萬鵬:“你弟就是個賤受。”
俞仲夏:“賤你媽,想打架是嗎?不許這麼他。”
萬鵬:“本來就是,以前我待他那樣,他分手就要分手,現在我對他愛理不理,還交了女朋友,他又那樣。”
俞仲夏:“他哪樣了?”
萬鵬:“跟你不清楚,反正我看出來了,讓他知道我是死心塌地喜歡他就不行,要對他惡劣一點,讓他看得見吃不著,摸不準我想什麼,我把他釣得他心癢癢,他就咬鉤了,這叫欲擒故縱。”
俞仲夏:“你個體育生,不好好練體育,怎麼還改看孫子兵法了?我弟一大學霸,有那麼容易上你的當麼。”
萬鵬冷不丁來一句:“我拿到二級運動員證了,想考人大單招。”
俞仲夏:“???啊?”
萬鵬:“我準備死磕他了。”
費辛洗完澡出來,還換好了周全的衣服。
萬鵬也拿了換洗衣服進去衝澡。
費辛:“廣州太熱了,這都國慶了,怎麼還跟七八月似的。你弟自己在房裏嗎?”
衛生間關著門,萬鵬在裏麵洗得花灑嘩啦嘩啦響。
俞仲夏:“我弟也熱洗澡去了,我還沒洗,我就喜歡一身男子漢味兒。”
費辛:“……你棒棒。”
俞仲夏衝他拋沙雕媚眼:“辛辛,你就不想聞聞我嗎?”
費辛倒不是不想跟他撩騷,總感覺萬鵬還在房間裏,不太好意思,過去坐在桌邊椅上,看了眼手機有無消息,:“並不想,怕熏著我。”
俞仲夏從床上一躍而起,跳到他身前,掀起恤下擺,兜頭把費辛套在裏麵。
費辛:“…………………………”
俞仲夏:“熏著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其實平素愛幹淨的年輕男孩,隻半不洗澡,身上又能有什麼味道?
費辛被套在裏麵滿臉通紅,掙動道:“別鬧!放我出來!”
俞仲夏隔著自己恤摟著費辛的腦袋,自然察覺他臉發燙,:“都交換過祖傳染色體了,你怎麼還這麼害羞。”
費辛:“別鬧了,等下萬鵬看見。”
俞仲夏:“看見怎麼了,單身狗就是用來殺的。”
費辛:“……”
俞仲夏:“……你怎麼咬我!”
萬鵬洗澡中聽外麵好像有人開門出去,以為是俞仲夏走了。
結果等他出來,費辛人也不在房間。
正好有機會騷擾俞季陽,他馬上給俞季陽發消息:【你哥回去了嗎?】
俞季陽:【沒有啊】
萬鵬:【費老師也沒在,不知道他倆去了哪】
俞季陽沒動靜了。
萬鵬:【一個人好沒意思,我過去找你玩?】
俞季陽:【別來,我要寫作業】
萬鵬:……
過了二十來分鍾,費辛和俞仲夏躲著親了個爽,才打電話叫他倆去餐廳吃晚飯。
萬鵬和俞季陽都從房間裏出來,在走廊裏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又都轉開眼睛,一前一後,誰也不理誰,像對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