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颯:“你當初來亞彙報道時,我就覺得,你遲早會走。”
溫以寧笑著:“那你還願意當我師傅呀?”
陳颯聞言淡笑,“唐總交待的,我敢違抗麼。”
溫以寧佯裝傷心,“看來還是走了後門。”
陳颯也沒否認,跟她碰了碰杯,“但我沒有教錯人,以後不管做什麼,都希望你過得開心。”
溫以寧一口飲盡,雙頰如桃花微紅,她,“昨子渝給我發了個視頻,是他與顧先生在一起玩電遊。”
罷,她把手機遞過來。
但陳颯一眼沒看,風輕雲淡的:“也不是第一回了。”
酒壯人膽,這些私事本不該問,但溫以寧還是關心道:“師傅,你和子渝的爸爸……”
陳颯神思淡淡,但明顯是分了心,半晌,她:“子渝成年了,他有權利做選擇。”
而自始至終,陳颯都未提過自己的想法。
或許是幹脆了斷沒有雜念,或許是心有彷徨未做決斷。
溫以寧也沒再追問,她又倒了酒相敬,也是那一句,“以後不管做什麼,希望你能開心。”
溫以寧的英語培訓班從選址、租賃工作室,到辦理執照和資質,以及後續的宣傳推廣,都是她一個人親力親為。
唐其琛提過一次,問她要不要幫忙。
她不需要,他便不再幹涉。
那是溫以寧自己的事業。
除卻前期兩個月的籌備階段實在是分身乏術,之後的每一,溫以寧都會合理安排好自己的時間,晚上一定是陪哥兒和朵兒的。
一雙兒女太乖,連家裏的老阿姨都,就沒見過這麼好帶的孩子。
大約是觸景動情,溫以寧某一個瞬間,忽然滋生出某種很強烈的衝動。
她看著哥兒和朵兒,又看了眼沙發上正在回複郵件的唐其琛。
她想,如果再有一個孩子,無論男女,也是很好很好的。
這個念頭冒出來一下便消失了,至少目前,她的心力一半都在工作上。
夏時,一切步入正軌。
培訓班的第一級學員數量達成預期。
溫以寧之前就與本科時的恩師教授聯係過,由他引薦了幾位得意門生擴充導師團隊。
溫以寧的定位也很清晰,就是針對普通的商業英語運用速成培訓,或者是要出國遊玩,想短期內提升一定英語水平的大眾。
她沒要唐其琛幫忙,但陳颯和柯禮是真情實意的熱心,有時候介紹一些朋友過來,慢慢的口碑相傳,生源也就穩定了。
溫以寧把賺的錢都存卡裏,也很坦然的讓唐其琛知道。
出去逛個街,碰上自己喜歡的也能隨心購買。
柯禮去過一次她的工作室,麻雀雖五髒俱全,旁邊兩間隔出來的房間做培訓室,倒還有模有樣的。
溫以寧給柯禮倒了咖啡,他接過喝了一口,笑著:“以寧,事業越做越好了。”
溫以寧靠著桌沿,輕鬆道:“這不是事業,我不是做大事兒的人。
就希望,能夠活的充實一點,能做些自己愛做的就更好了。”
柯禮:“唐董跟我提過,他不希望你這麼辛苦,他也想你過的舒服一些。”
今年年初之後,唐其琛正式任職集團董事長,柯禮是永遠不會出錯的精英助理,自然不會再稱唐其琛為唐總。
溫以寧笑意坦然,明亮的猶如窗外的大好光,“舒服與否,跟清閑與否沒有太大關係。
拋開別的不,我也想給西哲和西朵樹立一個好榜樣。
她們的父親很優秀,做媽媽也不能太拖後腿。
錢賺的多與少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管人生進行到哪一階段,都要找到自己的價值。”
柯禮溫和的笑了下,“以寧,你做的很好了。”
盛夏過後,金秋已至。
這個秋,溫以寧碰到了一件不大不的麻煩事。
培訓班裏的一位男士,對她發起了猛烈的追求。
這事兒來也憂心,追她的人叫魏明,是一家地產公司的開,年齡比她還要兩歲。
這麼個鑽石青年,偏偏就看上了眼。
哪怕溫以寧委婉的表達過,自己已有丈夫,但對方仍然炮火猛烈。
鮮豔欲滴的玫瑰一一大捧的送,溫以寧下班的時候,他更是開著拉風的蘭博基尼到工作室外等著。
十號降溫那,刮風下雨,一場秋雨一場寒。
魏明這的車是敞篷,本想裝個帥,想不到淋得滿身狼狽。
工作室的姑娘們在窗戶口偷偷看熱鬧,個個開心的不得了。
溫以寧當時沒話,站到窗邊看了一眼,然後把姑娘們打發散了,自己拿了把傘下去送給了魏明。
就是這把傘送出了問題。
魏明的地產公司在業內也有名氣,人際交往很廣。
這二傻子當就發了一條朋友圈,p出那把傘的照片,還很中二的P了個愛心上去。
:“你果然還是關心我的,寧寧我好感動![心][心]~”
傅西平不知是在哪個宴會上順手加了他,沒交集,但都躺在彼此的列表中,好死不死的,這條朋友圈就被傅西平刷到了。
唐其琛那晚回去,臉色是少有的陰沉。
溫以寧跟他話,他一個字都沒回應。
溫以寧莫名其妙,以為他工作不順心,挺體貼的關心:“怎麼了?
心情不好麼?
來,跟老婆呀。”
唐其琛醋勁兒上頭,冷不丁的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什麼?
心情不好麼?
那別了,待會更不好了。”
溫以寧皺了皺眉,但也沒再多,安靜的做自己的事兒去了。
等了一分鍾,唐其琛沒忍住,走到她麵前問:“你為什麼不跟我話?”
溫以寧愣了,“啊?
你自己的呀。”
“我什麼了?”
“跟我話,你心情待會更不好。”
“……”
唐董就沒這麼憋屈過。
他這人看著脾氣不外露,一是到了這個位置,什麼事情都看得多,看得開。
再者,他對溫以寧從來是舍不得的。
但今不知怎的就沒收住,不輕不重的把朋友圈的事給點評了一番,然後意味不明的冷哼了句,“你送傘啊,是不是覺得這種學生長相還挺不錯,被雨淋到很可惜?”
再聽不出唐董吃醋,溫以寧也白活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有點想笑,還有點躍躍欲試的激動。